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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百姓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安定伯微微吁口气,道:“行了,清婉你这犯罪嫌疑人自己供述。”

清婉声音带着些怯,说的话语却是直戳重点:“回……回皇上,回大人们的话。是东华书院的曾夫子指使民女干的!惊鸿楼就是他们开了,就是为他们东华书院学子扬才名服务的。曾夫子他负责处理一切阻碍东华书院学生扬才名的事。包括让我们去骗其他地方来的四大才子之类的,也包括制造些意外来污蔑与东华书院有竞争力的才子们!”

此话一出,全场哗然。

几乎万人的广场这一刻开口,不像先前嘈杂无掌,反倒是带着几乎都快整齐划一的质疑声:“东华书院,那不是傲骨耿直闻名天下的书院吗?”

“你个贱人,莫要污我书院清白之名!”当然台下也有东华书院的学生,当即破口大骂着。

清婉闻言反倒是笑得傲然,甚至还敢面带嗤笑,一声高过一声的质问着:“清白?可笑吗?你们这些所谓清贵的书生,摸着良心问问自己想不想要第一,想不要一甲?那书院如何保证自己的学子年年能出一个一甲啊?不仗着身在京城的便利使些小道下作手段,那怎么保证自己能够力压山东江南这些文风鼎盛地区?怎么压过其他地域偶尔耀眼的文曲星?”

“这天下文运才运,东华书院凭什么能够独占啊八斗吗?是因为他的学生慕名来自五湖四海吗?可五湖四海的学生若提前来京城求学,那是奔着做官来的吧?那他们为何不去国子监啊?”

“国子监这三个字,足够有威慑力吧?”

“还是说觉得国子监的人脉不如东华书院?”

被接连质问的众人:“……”

武帝瞧着落落大方,似没记忆中那种扬州瘦马哭哭啼啼娇娇气气的性子,带着些狐疑看眼安定伯。

安定伯飞快比了个暗号——苏从斌找到的东华书院龌龊事,她的情郎被翰林风月了!

武帝有瞬间觉得自己眼瞎了,觉得这会自己有点看不懂暗号了。

因为翰林风月据他所知是分桃断袖。

所以……

所以东华书院是有人强逼男的雌伏于下?

震惊着,武帝扫过福公公提高的灯笼。

望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介绍,武帝瞳孔一震。随后他脑海克制不住的回想起幼年某些鼻青脸肿的事情,想起幼年自己见过欺凌弱小的事情,而后他视线就……就克制不住的看向苏从斌。

这国子监当年再乱,也……也不会那么可恶吧?

那苏从斌小时候……

被武帝暗暗担心的苏从斌:“……”

哪怕隔得都快有五十米的距离,但苏从斌敢发誓武帝的眼神透着不学好的“龌龊”!可无奈的很对方从前是皇子,目前是皇帝。

因此他忍不住回想,回想自己有没有将苏家发现的线索的前因后果交代清楚——

三年前,借着“粪土金”的灵感,苏家收买了从前替东华书院以及附近客栈酒楼茶馆一带倒夜香的人员。以及专门培养出一个上门收东华书院文曲星夜香的农户。

原本是想借着这层关系,慢慢跟东华书院内的杂役们搞好关系,形成杂役圈子,从而撬动东华书院。就好像苏家严惩时才骇然惊觉这些平日恭恭敬敬的仆从竟悄然无息的“置”出一份家业。平日在府内当差,等回家后自己竟然都能良田百亩,呼奴使婢了。

结果还没来得及跟杂役们发展好关系形成小圈子搞事,就发现茅房是个风月宝地了。

且还不是一回。

对此一开始没人上心。像书院都是男的,又管的算比较严格。成年男人出不去,有些邪火也很正常。像军营军、妓不够用,也有互、相、纾、解的事情。更别提断袖分桃,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