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苏家假少爷,这举着锦衣卫文书走的就是苏家真少爷?那个唢呐出殡的苏家?”
闻言非但百姓们,有些考生也瞬间目光聚集到开口之人。
难得有如此多的人看着自己,开口的人还颇为胆怯的一个激灵。但看看榜单,他又抬眸看向苏敬仪离开的方向。哪怕早已空空荡荡什么也看不见,他却是忽然间觉得自己像是有点底气应对众人。
于是,他开口滔滔不绝,连笔带划恨不得给众人描绘当时的场景:“唢呐出殡,初升东曦!先前第五场考试时,我和浑家起早煮及弟粥,本想去县贡院讨个口彩。正好就撞见了。苏家送考生的车被一个送鸡蛋的故意给撞了。这些天杀的,用了整整两筐鸡蛋啊。还阴阳怪气说黄了黄了,说他们考试要黄!”
“现在想起来还心疼那两筐鸡蛋。”
“也就苏家心好。说大清早的吹唢呐应对,到底有些晦气,给了我们周围铺子一些红封。想要我们说些吉祥话,为少爷讨个口彩!”
“什么?”百姓们怒不可遏。
有来凑热闹的纨绔闻言更是不敢置信:“你胡说。他们分明走教坊司那条道!要不是也吹了唢呐出殡,我一好奇目睹了半场仙人跳。今日也不会好奇来看看真少爷能不能榜上有名啊!”
“这位贵人,草民斗胆啊。”说话间又有一人开口,振振有词着:“他们是走魁星巷啊!这考生不都爱走魁星庙,有个好兆头寓意魁星点斗榜上有名。可他们路过的时候,却是撞了倒夜香的!我本带着孙子去见见赶考的场景的。是亲眼见证的,可晦气了。”
“不对吧?他们不是走御街吗?”跟着孔睿来凑热闹的宁平侯崔护震惊了,开口直接问:“据说爵车还绕太庙一圈,祈祷跪拜呢!”
说完崔护吸口气:“难怪定国公拿出战斗的架势,今日还来亲自看榜!感情是真的有人作恶,是压根不想让他们参加第五场考试,想把他们拦在外头。而他们是过五关斩六将好不容易进去考试了,还被如此污蔑,这是个人都得炸啊!”
带着同仇敌忾的话语刚说完,崔护就听得咚咚咚铿锵有力的击鼓声。登闻鼓发出的巨响再一次响彻京城,响彻大周的天空。
伴随而来的是字正腔圆的状告——
“考生苏敬仪位居元熙十四年大兴县第八名,被大兴县贡院前围观的学子们指控泄题才得此名次,我苏敬仪不服。难道因为我才认祖归宗三年就不能勤能补拙,不能科考榜上有名吗?我苏家是堂堂大周超品荣国侯,世袭五代,是请不起名师辅导吗?故此恳请帝王彻查,还我一个公道,还考官公道,还科举一个公正公平!”
“考生秦延武,因是定国公曾孙,属武勋便被指控不配第八十八名!不配当八岁小童生,被指控泄题才能得此名次!我秦延武不服,恳请帝王彻查,还我公道,证科举公平,也证我定国公百年铮铮铁骨!”
“考生凌敏,安定伯嫡长孙,福王外孙,被指控泄题才能得五十九名!我凌敏不服,我虽不是武勋神童,可这些年宗亲宴会我亦也是诗词歌赋表演,且得赞誉。若不是宗亲低调,不外传各种所谓的名声,那我今日也是京城所谓文武双全的大才子!”
“考生吕勉,兵部右侍郎嫡长子,被指控泄题才能得三十六名。学生不服,我爹是和合二十八年状元郎,是文状元郎!”
“考生祁茂,父战死沙场后,得帝王开恩为皇子伴读。有愧皇恩只得四十二名,却被指控泄题才有此名次!”
“考生华旭峰,是瑞平县主和海商张之子。被指控泄题才能得第一百名,学生不服!”
“我等考生的确父辈有权有势有钱,可众人就因为父辈抹杀我们的努力与汗水,我等不服,恳求皇上公审,还我等一个公道,也还科举一个公道!”
“我等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