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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下降山东衍圣公嫡亲堂弟。”

一听这话,算在朝时间最久的首辅阁老恍惚回过神来。

好像……好像的确有这事。

先帝初登基时,觉得自家文采不够,就把公主尚孔家了,想为皇家添些墨香。后来朝政混乱,先帝又那啥挺疯的。驸马不敢忤逆又不敢用孔家给帝王做担保,于是就装疯卖傻跑回山东了,独留公主在京。

这段时间,总而言之不太好。驸马在山东甚至都有个妾氏了。

后来驸马爷去世了,公主倒是大气了,带着儿子还有妾氏的那个孩子回了京城。随后便是闭门为主。

等武帝登基,康复大长公主倒是率先投诚的皇室宗亲。因此日子倒是过得体面了些。

但……但这么多年了孔明研也算一直踏踏实实的。如果说苏从斌是缩头乌龟,那孔明研就是木头桩子,光站桩用的。

怎么忽然一下子这么猖狂?

迎着落在自己身上几乎要化作实质的,嗜血的刀子眼,孔明研下意识的抬手摸了摸自己有些肉感的脸颊。

他也是不敢的,可两个时辰前——

那时东方鱼肚渐白,天微亮。

哪怕要参加朝会,但不像大朝会那般得寅时起来。朝会只需卯时点到便可。因此孔明研在书房研究一晚苏家的押题后,倒也没在意自己熬夜的疲倦,反而带着些亢奋。

他没能下场科考,是一生的遗憾。

生个儿子……

不提也罢。

这辈子还能押题,还能遇到个押题能手,只遗憾自己不能交流。

于是孔明研盯着熬红的眼睛,开口喊仆从伺候洗漱。

岂料喊了三声,依旧无人应答。

平日训练有素的大丫鬟和长随,是一个都没有入内。

孔明研感受着这诡异的寂静,忽然眉头一拧,小心翼翼的推门而出。当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他就见到自己书房外的草坪上,原本精致的寿山石不知何时被移掉了。而映入眼帘的时熟悉的丫鬟仆从。可这些人是一个一个被堆积起来的,还颇有阵法排列。

用的是封尸观的堆积方法,就是传闻中……传闻中军方为炫耀武功,聚集敌尸,封土而成高冢。

想着自己从书中记载过的画面,孔明研抬手颤颤巍巍的叹了一下近在咫尺长随的鼻翼。感受到微弱的气息,他狠狠松口气。而后下意识的大喊来人。

可叫喊声回荡在院落里,却久久不曾听见有任何的回应。

见状,孔明研一个哆嗦抬步往外跑。

可跑了没几步,就听得从四面八方传来凉凉的一声,带着些寒意的质问:“孔明研,知道南孔北孔吗?”

迎着这一声质问,孔明研如遭雷击。多年的教养让他下意识的抬眸顺着声音往去,就见屋檐上,有人踏着冉冉升起的日出,从黑影中缓步而来。可对方浑身不见任何身披阳光的璀璨,反而仿若才能深渊,从尸山火海中走出来的修罗一般,带着肉眼都可以感受到的杀气。

瞧着对方巨大的身形不断朝自己逼近,甚至随着人轻松飞下屋檐,还有一连串的黑衣人随之而来。每一个黑衣人手里甚至拿着迸发着寒芒的刀具。

见状,孔明研咬着牙强调:“这里是公主府!刺杀公主……”

话化为说完,他看着黑衣人亮起的火折子,看着火折子照亮为首的声音,看着……刹那间孔明研感觉自己看见了砍头。

可……可凭什么啊?

“定……定定定……定国公。”孔明研哆嗦着,再一次开口:“这……这是公主府!”

三个字,孔明研恨不得豁出去自己全身的力气强调。

无故闯入,可以形同谋反!

定国公面色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