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礼,乃是要懂忠君爱国的礼,懂保家卫国的礼,懂百姓为重的礼。”

一字字的重复帝王昔年的话语,李慕卿言之凿凿,铿锵有力:“敢问首辅董大人,能够推荐这样的人才吗?有比镇国公还懂礼的?”

他的位置,仇敌坐着倒不如镇国公兼任!

跟李慕卿有仇的朝臣面色青了紫了都有。毕竟他们没见过这杀敌一百止损八千的招数!让堂堂礼部,被一个莽夫,还是个军户出身的莽夫掌控在手里好吗?他们文臣内部有矛盾,内部解决,没必要让武勋看了笑话!

迎着落在自己身上的无数仇怨的刀子眼,李慕卿反倒是掷地有声:“下官以为礼部该育德为民为重,学问反倒为次要的。而德育得循序渐进,徐徐图之。否则,微臣说难听些,例如现如今大兴县县试那黄花如散金一题。说来下官作为官学之首,对县试这些也有所了解。今科不少同僚子弟都下场呢,结果多少人骄奢淫逸,甚至还当众鄙夷身世坎坷的苏敬仪,嗤笑人连黄花是菊花都不懂。”

边说,李慕卿还横扫群臣一眼,视线停留在东华书院某个大弟子身上,冷冷道:“结果反倒是自己连油菜花都不知道。还不如定国公府的曾孙,才八岁却也知道民生为重,知道油菜花!”

说完,李慕请回眸大着胆子看向帝王:“臣斗胆道一句。料想这些孩子家长,恐怕都不懂言传身教这个词!”

在场的众人也不是个傻的,闻言就品过味来了:这姓李的是在拐弯抹角的宽慰帝王开心一点。毕竟武勋少年起码还有一道题答的很好!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黎阁老的大弟子吏部陶侍郎表示自己理智能懂。可偏偏在贡院开口嘲讽苏敬仪的是他家两个孩子!因此他克制不住的开口质问着:“李大人,您倒是懂言传身教,三年了国子监似乎依旧没什么建树?!”

“育德得贯穿一生,不像某些人琢磨着旁门左道。且三年一届的会试都还没开始,下官敢问陶侍郎怎么言之凿凿我国子监没有建树呢?怎么这科考还得你说了算吗?”

“皇上,微臣……”

就在两人含、枪、带、棍针锋相对时,福公公一声禀告打断了两人的争执:“皇上,定国公道有要事求见!”

话音落下,殿内不少人表情克制不住的愉悦起来,想要看看定国公到底是什么脸色。毕竟从未请假的定国公这大半月非但请假了,甚至还自己住在侯府,说是要亲自监督着五个武勋子弟备考县试。

据闻各种口号都是喊的极其响亮的。

“舅舅不是病假了?”武帝观察到某些人看好戏的表情,直接开口带着亲昵的词汇,而后毫不犹豫开口:“快请他入内!”

听得这话朝臣们更加笃定,成绩不太理想了。否则皇帝都不会用词这么客气。要知道武帝也撅起来连亲舅舅的面子也是不给的!

就在朝臣们,尤其是侍郎以上朝臣们都隐晦看向门口想要看定国公时,临近殿门口的孔明研,也就是孔睿他爹却是克制不住一个寒颤。

因涉及礼部头等大事,故此作为下属机构的官吏,他今日才有幸参与朝会。要知道原本他也是琢磨想要发表些意见的,否则不会那么积极的押题。就想借着跟定国公示好的机会,略微的展现一下自己的才华。

可偏偏……

孔明研感受到朝自己来袭的狠厉眼神,所有思绪戛然而止,吓得垂首,恨不得缩小自己的身影。

没错过人群中某人瑟缩的身形变化,定国公见状笑了一声。他大步朝前,朝帝王毕恭毕敬行礼后,便喑哑着声道:“皇上,微臣斗胆,这……您这还有要事在商讨。那臣厚颜,求去慈宁宫小坐片刻。”

难得的让自己憋出一句带着些示弱的话语,定国公手指却飞快抬起朝帝王使个暗号。而后他抬手按着自己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