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你与其威胁恐吓求饶,倒不如体面一些,去敲登闻鼓,去反省自己作为母亲的不孝,让天下母亲以此警惕,推动忠君学说发展,没准您到有一条活路,让人唏嘘一句人之将死其言也善。”
“否则,您除却碍着我儿子科考,您还有什么用?”
荣玉娇听得这话,双眸一亮,挣扎开口:“我可以……我可以去当反面例子,你们让我富贵活着!”
苏敬仪瞧着竭力挣扎,都不管血淋淋伤口的荣玉娇,眉头紧拧成川:“老太太,您几岁啊?人参鹿茸养着,也不至于这么活蹦乱跳啊?”
虽然估算从断臂到现在,大概过去十来分钟而已。但荣玉娇也太能蹦跶了,哪怕面色青白,唇畔也毫无血色,瞧着失血过多的模样。**玉娇竟然还能挣扎着开口回话,还能有思考的能力!
一副打不死的小强模样!
甚至比全须全尾的三房夫妇还精神一些。
钟刑闻言,眉头一拧,看向荣玉娇的神色带着些探究。
就算奴仆出身,是个干苦力的大脚丫鬟。**玉娇也金尊玉贵享受了三十年的富贵生活,按理说也有些娇滴滴气质的。
“去司里找两个仵作盯着,等死了好好研究!”
荣玉娇如遭雷击。
但这一刻没有事事顺从的儿子,早已无人在意她是否受伤,是否疼痛不已。也没有人会在意她的威胁!这样毫无尊严恍若蝼蚁的待遇,让她不由得想到了自己曾经,想到了自己曾经遭受过粗使婆子挨打的日子,想到了自己豁出去一切怀孕。
又毫不犹豫把儿子送出去,借此成为有名有姓的妾。
又……
一步步的,她很成功。
可她也只是为了更成功一点而已,为了顺顺遂遂的养老而已,怎么就一朝变天了呢?
或许这一刻也真是母子心有灵犀,苏从斌为了更好的“老死”,率先老老实实的进宫,请罪。
武帝翻了翻锦衣卫密探送过来的罪证,神色有些淡漠。
其实天下乌鸦一般黑,他这个靠着自己摸爬滚打帝王对这些罪证,其实可以理解。因为罪证,跟其他抄家的勋贵也差不多,分类总结起来就四样:侵占良田、包揽诉讼、结党营私、后宅阴斗!
相比其他开国勋贵家族,苏家还不算触目惊心。起码没搞出人命官司来!
“说说如何戴罪立功。”武帝轻笑着,甚至带着淡漠:“官场有句话,从龙站队保三代富贵。你虽然不是自己主动从龙,但朕也没忘记你的功劳。”
闻言苏从斌只觉自己内心缓缓流过暖流。不管帝王出于何种目的说这一句话,相比被弟弟直接指责,无视他曾经的付出而言,武帝都显得有些人情味。
“微臣多谢皇上牵挂。微臣原本想着自抄自家,从仆从侵占中馈,将矛头指向皇商陆家,也就是微臣三弟的亲家。”苏从斌这一刻是丝毫不带任何隐瞒,甚至恨不得见自己内心的阴暗面都揭露给帝王,让帝王看个清清楚楚。
“缘由有三,我既然要掌握侯府,就得控制住苏家三房。三房有三子一女,长女嫁的也还行,长子苏瑜也算秀才也定了亲。我得防着他们心怀恶念,日后东山再起。所以必须除掉陆家。第二,苏瑜撺掇凌跃一行,钱是陆员外提供的。不是臣挑拨,安定伯的性子肯定会找陆家算账!因此与其他找个军需由头,倒不如我这边自己递过陆家的罪孽,好将此事只控制在官斗之间,不牵涉到其他军需供应商贾。”
苏从斌喘口气,继续道:“第三,也是臣的报复。苏敬仪还没进京,打架的消息传的清清楚楚。这三房还有陆家窃图爵位,盼着我儿子出错我儿子死。作为人父,我绝对容忍不了!”
武帝扫了眼眉眼间带着怒火的苏从斌,摇摇头:“这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