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查案,那可都是宁可错杀不可放过的。难得查一回案件,留了活口。这……这老夫人……呸,果然奴才秧子出身的,就眼皮子浅的,当众都可随意污蔑自己儿媳妇亲孙子,但愿抄家就抄他们,不要连累他们这些无辜的奴才……

就在门房哀叹连连,祈求上苍时,也本安排好的机警的仆从见状,赶忙转身,急匆匆去向正院,去跟荣玉娇汇报:“老太太,不……不好了,出大事了,这……也不知道侯爷到底惹了什么祸端,锦衣卫来抄家了!”

荣玉娇听得这话,一夜未眠的困乏眨眼间烟消云散,双眸带着些厉色下意识的开口:“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定国公不就是图有人祭祀吗?”

怎么会直接把苏家,把自己有所亏欠的妹妹礼法上的儿子,教导过十年的儿子,临终还托付过的儿子,给抄了呢?

惊诧着,困惑着,荣玉娇反手死死摸着自己的诰命服,和合帝特赐的诰命服,磨着牙再一次开口,眼里迸发出一抹疯狂的狠厉,一字一字自我笃定着:“绝对不可能!走,一起去看看!”

说往,她迫不及待派人去叫在厢房补眠的苏从文夫妇。

瞧着夫妇两也一脸惊悚不敢置信模样,荣玉娇愈发觉得自己底气十足,愈发觉得这回或许就是雷声大雨点小,吓一吓他们而已。

就好像十年前,都在谣传要杀了苏家满门,可最后不也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吗?

回想着从前也曾有过一段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结果安安稳稳的例子,荣玉娇带着傲然迈步。一步步的,她甚至走的还有些从容和稳健。

而跟在她身后的夫妇两面色却有些踌躇。

“咱们要不去陆家避避风声?”苏从文青着脸,瞧着亲娘一身威不可犯的诰命服,回想着人先前的话语,有些打退堂鼓,轻声开口:“母子俩到底没有隔夜仇,可若是连累我们呢?那我们出气呢?且还有苏瑜这个现成的把柄在。”

苏陆氏一想到自己的长子此刻还躺在病床上奄奄一息着,甚至绝了国子监贡生的名额,当即面带些阴鸷,咬着牙道:“我倒是看老太太说得对,那苏敬仪就是个扫把星!”

苏琮抢了她儿子的爵位可能性也就罢了,到底是天才,好好培养或许是个阁老,也能照拂他们一二。结果呢,苏敬仪就是个言行粗鄙的,甚至还扛着米田共那恶心玩意打群架,如此一来苏从斌肯定要替亲子谋划,肯定要琢磨着用到贡生的名额。

所以苏从斌肯定是见死不救,肯定是没用心去开口求请,否则苏瑜怎么会被赶出国子监啊?

她可是有风声的,苏从斌被贬官,也是贬成了国子监司业,甚至直接还手握实权了!

越想,苏陆氏就觉得自己心中梗着一口气,难受至极:“若是走了,岂不是就说明我们输了?分明当年你也有机会当侯爷的!”

“那定国公抢了你的侯爷,没道理还不庇护苏家,没道理咱们要被抄家!”

苏从文听得这一声声带着偏执怨念的话语,可他却不敢顺着发妻的话语回想过往,回想自己差点到手的爵位。甚至一见自己妻子一脸转牛角尖的模样,他当即毫不犹豫转身,“果真小门小户的,也就这点眼皮子在。”

他当年虽然没被苏从斌教育过,但却是被二哥打过。

那个二哥,向来叛逆向来桀骜,甚至都敢“叛”出门,在外十五年都不回京,甚至宁可龟缩宁可不升职都不愿低头。

闻言,苏陆氏愈发委屈不已。她家也是皇商!甚至还能源源不断的赚钱提供给苏家,否则苏家哪来的钱维持这份侯府体面?

“你给我说清楚——”苏陆氏扭头追赶上苏从文,打算要跟人论个清清楚楚。

而荣玉娇听得背后渐行渐远的脚步声,气得面色铁青,示意自己的心腹把夫妇两一定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