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琮闻言立马重重一磕头:“皇上明鉴,钟指挥使着实太过谦虚了。若非有锦衣卫查案费心搜索,草民都不会有幸得到家书。”
边说苏琮诉说自己发现家书的地方:“铜饰件下方的麒麟雕刻有些呆滞,草民学过些雕刻之道,因此发现内藏一小内箱。从中取出家书。因涉及大周境内各地土壤水文等相关要件,尤其是边疆西域地区。草民先前因苏侯教导对大周堪舆等规定也略微熟悉,故此不敢放在身上。”
“故此只能连带整个箱子作为证物。还望皇上谅解。”
听得如此谨慎的话语,钟刑取出后,扫过牛皮纸上的山川土壤,双手颇为恭敬的立马上交帝王。
武帝回想着大周的堪舆图,扫过详细记载各地适宜种植的物种介绍,眉头紧拧成川。
瞧着帝王静默不语,神色晦暗不明,镇国公瞬间觉得自己心挠得慌。
棉花他听得懂!
御寒的军衣!
他们北疆最最最需要御寒的军衣!
难怪底下反应军衣不得劲了,穿两冬就不暖了。或许就是因为皇商供应商被替换了的缘故!他记得小时候这军衣穿三冬,老爹的军衣破了缝缝补补给他穿还暖和。
“皇上,末将斗胆,”镇国公大着胆子开口:“苏家既忠心耿耿,这苏琮也是个深明大义的人。那他告生父不孝也是为国尽忠,是大义灭亲之举!是个好儿郎!微臣得您信赖,忝为礼部尚书。微臣认为这苏琮是个守礼明大义的。”
苏琮听得礼部尚书一词,哪怕得人一句笃定的支持,也浑身一震。
这……这什么发展?镇国公怎么成礼部尚书了?
其他朝臣深呼吸一口气,好家伙礼部……礼部尚书目的竟然真的是给苏琮占礼吗?
武帝扫过苏琮惊骇的小眼神,再横扫几个面色直接变化的朝臣,嘴角缓缓一勾,笑着不急不缓道:“镇国公,你礼部尚书当的还挺适应?”
“那你知道儒家对孝的规定吗?”
镇国公这个礼部尚书闻言横扫礼部官吏们,扭头看向勋贵堆中的苏从斌:“回皇上的话,微臣知道术业有专攻,故而请礼部下属祭……那个苏从斌协助微臣。”
“行,礼部国子监祭司苏从斌,你来回答。”武帝一个字一个字的诉说,眼角余光幽幽的看着苏琮。
苏琮瞳孔猛得一震。
爹……爹被贬官了,还是……还是直接被定国公舍弃了?
可明明定国公从开国勋贵领头羊的角度,也是捏着鼻子认可苏从斌的。不可能直接把开国勋贵超品荣国侯递给武勋新贵镇国公啊!
被点名的苏从斌硬着头皮躬身出列:“多谢皇上,多谢礼部尚书,小臣自幼得荫庇为官,对儒家经典理解可能只有皮毛而已,只能将自己知道的皮毛道出。”
苏敬仪听得这话,双手合十,暗中默念:“钞能力钞能力让我资本钞能力发挥!否则我死我死我死!让我穿书的你们给我听着啊!”
——皇帝说好的半个男主金手指呢?竟然还琢磨着用苏从斌来怼苏琮吗?
白瞎苏琮铺垫的苏家忠义吗?
棉花这种功劳不香吗?
还有苏从斌,你给可我争点气!
争气!
第28章 帝王才是唯一拥有杀生予夺之神!
被苏敬仪希冀的苏从斌此刻用力捏紧了象牙笏板,脑中飞速运转,竭力想要让自己接下来的话语字字有用。毕竟,他的爵位财富,甚至九族这一刻都豁出去了。
看着苏从斌神色踌躇,似在思忖。
各派官吏神色微妙,静静的盯着苏从斌。
苏琮见状来回反复深呼吸,默念冷静。反正户籍上他们已经分割的清清楚楚了!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