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人是赵红梅,瘦瘦小小的omega,村里有名的尖酸刻薄。年纪轻轻,丈夫儿子女儿女婿娘家都死光了,众人通常也不和她计较。这回涉及萧举的名声,王婶怼她:“你这话什么意思?”
赵红梅:“你说我什么意思?送擦脸霜,多明显!丑的下不去口呗!”她一副要打架的样子,等萧举真的朝她望过去,看着萧举壮实的体格,又下意识缩了缩脖子。
王婶朝赵红梅呸了一声:“心脏看什么都脏!不想和你待一起!”
她问齐婶和萧举活干完没。
都干的差不多了。
三人顺路一起往家里走。
王婶安慰萧举赵红梅就是那样性格,信口胡说,别往心里去。
这些年赵红梅作为寡妇,干不动农活,为了活着,门槛夜里都被踏破了,村里人都知道。这也是她性格变成这样的原因之一。
萧举知道这些,表示自己不会在意。
齐婶和王婶先到家,萧举一个人走在呼啸的寒风里。
有厚实的棉衣,棉鞋,手套,他再不冷了。可这些令他有点心慌意乱。
赵红梅的话在他耳边挥之不去。
萧晚是大了。不是当年的小娃。开始有需求,会偷看omega洗澡了。
她……
这些萧晚送的旧东西,尚残留着白兰地的气味,包裹着萧举,在这一瞬间,宛如萧晚本人包裹着萧举一样。
萧举回到家,用井里冰凉的水冲了个澡。
萧雅和萧晚依旧是在傍晚到的吴家。
萧雅给吴准针灸。
萧晚拎着书包去厨房找同时开始煮药的萧举。小火慢煮。过一个小时,针灸完,正好喝药。这一个小时里萧晚会和萧举坐在一起,一会儿看看火,一会儿做几道题,一会儿再和萧举闲聊两句。
她敏锐地发现萧举换回了那件薄薄的黑褂子。
“衣裳怎么换回来了?”
萧举:“干活弄脏了,洗了还没干。”
萧晚把书包一放,坐到他旁边:“红的那件呢?”
萧举不自在地站起来:“那件打算除夕夜再换上。”
萧晚看了他两秒,拉住他的手,在他手里塞了个方盒子。
“看这是什么?”
萧举心神不定的,脑中一直在回放萧晚刚刚摸他手的感觉。
她是在摸他吧?还是他思想太不纯洁了?
萧晚帮他把牛奶打开,吸管递到他嘴边:“快喝,白天我和爸备年货去集上买的,咱们家一人一盒。”
萧举一不留神,呷了一口牛奶。
牛奶在这贫瘠的山村可是相当珍贵的好东西。一尝到那香甜的味道,萧举就想把吸管拿出来,萧晚这次没想以前阻止他,盯着他淡色的唇。
“实在喝不惯,我帮你把剩下的喝了。”
萧举不知想到什么,脸色肉眼可见地涨红,三两下把盒子里的牛奶喝光。
萧晚可惜地望着他,用指尖帮他擦了唇角的奶渍。
太亲密了。
萧举连脖子都红透了。
萧举规劝萧晚珍惜高三时光,少来吴家耽误时间。
萧晚答应得挺好,几乎让萧举以为是自己想多了,没两天,主治吴准的从萧雅、宋萍成了萧晚。
古方针灸最后一式夫妻二人手笨,怎么都扎不对,反而是萧晚一看就懂,一学就会。病情不能耽误了,索性夫妻二人放手让萧晚上阵。
萧举没理由不让萧晚来了。灰棉衣干了,也找不到理由继续不穿。只能又穿上了带着萧晚气息的衣服,多干活,避开萧晚。萧晚的接近太让他心乱了。他怕冤枉了萧晚,更怕没有冤枉萧晚,两人真的和赵红梅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