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片子?她生病了?”
“智齿发炎。”
“严重吗。”
“……还挺严重的。”
…………
当天,楚夏挂了电话后没多久,梁诗韵便打回来。
她牙齿的发炎确实挺严重的,连说话都有些含糊;但当他提到接电话的男人时,她还是很认真地做了一番解释。
原来,那不是朋友,是一个相亲对象。
梁诗韵解释说她本是推不过亲戚劝说,想着应付地见一面,结果晚餐时牙实在疼得厉害,然后就被人拉去了医院。
“我已经跟他说清楚了,我有男朋友了,就是你。”梁诗韵怕他误会,又强调。
楚夏沉默地听完,却道,梁诗韵,不如我们分手吧。
他记得自己当时语气十分平静。
他说既然她已经决心留在国内接受她父亲的公司,大家又都这么忙,这段感情强撑着也没意思,不如分手吧,对大家都好。
“既然彼此都这么累,那就分手吧。”楚夏如是对梁诗韵说。
他看不到电话那头梁诗韵是什么表情,
他当时想的只有一件事,她要是不同意,他要怎样才能控制不住地心软。
然而那边只是沉默。
沉默到楚夏心头愧疚,梁诗韵说,好。
“你好好照顾自己。”她说。
两人就这样分手了。
楚夏承认当时是有一点情绪的,她生病,陪在她身边的却是别的男人――
但更多是出于理智的决定。
她不是女人,没有那么恋爱脑,他从不觉得――相爱的人哪怕克服万难,也一定要在一起。
两人再拖下去,对彼此都没好处。
就像她生病,他既然不能在她身边她,那至少应该有别人照顾她。
基于以上考虑,他理智地提出了分手。
但他忘了,人之所以是人,而不是精密的机器,就在于――人不可能永远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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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吻
从梁诗韵家出来,楚夏忍不住深呼了口气。
梁诗韵明显拒绝的态度,让他觉得棘手,就在这时手机一阵讯息声,是高宴发过来的消息问他联合空间的事情考虑得怎么样了。
“你什么时候有空?我们见面聊吧。”楚夏思索了一下。
很快,高宴那边的消息回了过来:“现在就有时间,我在世味等你。”
世味是本市出了名的私房餐厅。楚夏按照高宴给的房间号去到包厢,推门,只见松木的茶桌上凌乱的摆着几个茶杯,高宴正拿着份文件,蹙眉沉思。
“来了!先坐吧,我让人换泡茶。”看到楚夏进来,高宴顺手将手里的烟掐了,按下服务铃。
楚夏瞥了一眼高宴手里的文件,也不打扰他,等服务生收拾好了茶桌,才在他对面坐下。
“休息了这么长一段时间,也该休息够了吧,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起搞联合办公空间?”高宴将文件丢到一旁,重新烫了一个品茗杯递到他跟前。
“嗯,想清楚了”楚夏,“我想自己搞一个建筑设计事务所。”
“事务所?”正用热水烫洗茶具的高宴顿了一下。
建筑设计事务到也不是不好,只是如今这个时候,做这个并不赚钱。
一般来说,事务所利润也就15%到30%。要依靠项目而运转,影响因素太多,加上楚夏追究完美的性格,一个月的活干两个月,利润率立马减一半。
“还是搞设计啊?”高宴不解,“看来你是真爱这一行,为什么不干脆留在美国?”
要真那么想做设计,国外的机会更多。而且这几年,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