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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后仰头,躲开白珩的手指:“我酒量,可好了。”

“是吗?”

白珩心有奇怪,转念一想,郁沐举止无异、谈吐清晰、眼神清明——好吧,是有点迷离,但能聚焦。

最重要的是,身为医生,他不可能对自己的身体没有充足了解吧?

白珩放下心来,点头,告别:“今天很晚了,景元说,不让我耽搁你太久,我就先离开了。”

郁沐:“你还回来吗?”

“大概不会了。”白珩的神情有些落寞,但很快又恢复了元气开朗的样子:“不过,等一切事情告一段落,我会回来找你,我答应了要带你巡游星海的。”

郁沐乖巧点头,他支起手臂,把自己撑起来,金发凌乱,看上去没什么精神,软绵绵的,人畜无害。

白珩转身,走出两步,忽然听郁沐叫她:“你落东西了。”

白珩疑惑地看了看自己手里的空酒瓶,给郁沐的瓶子被摔下房檐砸碎了,她没额外制造多余的垃圾。

正不解着,忽然听郁沐道:“你尾巴,不带走吗?”

“?”

白珩瞪大眼睛,往身后一瞅——她尾巴那么大一条,毛皮顺滑,好好地搁在那。

她骤然变得惊恐,“郁沐,你别吓我呀。”

他费力地眨了眨眼,揉揉,若有所思地躺了回去,双手合十,置于胸前。

唉,不要就算了,郁沐想。

只是一条狐狸尾巴,丢一条,剩一条也能活。

白珩走回他身边,“你在做什么?”

“睡觉。”郁沐喃喃。

白珩:“在这里睡?”

郁沐点头。

白珩:“……”

她刚要在说什么,就见郁沐睁开单眼,道:“晚安。”

说完,他又闭上,安详地睡了。

“……”

白珩摸不着头脑,哦了一声,走了。

——

跳出院门,深巷里,白珩百思不得其解,走出几十米,四道身影分立,同时朝她开口。

白珩紧蹙眉头,抬手,制止了四人的问话,抢先道:“郁沐已经告诉我,你们在他家里搞破坏的事。”

不经意间,四人同时往后退了一步。

白珩挽起袖子:“我是来替天行道的,你们,还有什么要狡辩的吗?”

景元立刻道:“是他们三个先动的手。”

镜流紧随其后,淡淡道:“我只是看见应星和饮月在打架。”

刃闭目,抱着剑:“我醒来时,饮月在我面前。”

丹枫:“……”

“饮月。”白珩叉腰:“你的证词呢?”

丹枫想了想:“是郁沐让我把应星搬进房间的。”

白珩:“?”

不是,怎么绕了一圈,绕到受害者头上了?

“但,是你们先打起来的,没错吧?”白珩义正词严。

丹枫:“……”

“哼哼,百口莫辩了吧。”白珩转动手腕,挨个在四人脑袋上敲了一下,“看拳。”

邦,邦,邦,邦。

景元揉着额头:“我为什么也要挨揍?”

“因为郁沐说了,你劈死的那棵树,最值钱。”

景元苦笑一声。

白珩气势汹汹道:“郁沐脾气那么好,肯定没凶过你们,还肯贴心为我治病……以后不许欺负人家。”

“但……”镜流踟蹰。

白珩一记眼刀:“不许就是不许。”

镜流举起双手:“好。”

欺负?

未必吧。

真有人能欺负郁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