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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向堆放材料的工作区。

镜流后退两步,一边端详砖块的整齐程度,一边道。

“让他去没问题吗?”

丹枫:“总好过让我们去。”

“毕竟我们四个里,只有他能胜任这份专业性极强的工作。”景元屈膝坐在灰扑扑的马扎上,仰头,“即便不行,只要这堵墙别在今晚倒塌,我们的任务就完成了。”

“谁说的?”一道悠扬又平淡的疑问被风递来。

三人同时看去,只见郁沐踩着拖鞋,倚在长砖堆旁,手里拿着一枚红彤彤的果子,上面有一圈整齐的牙印。

“干不好活的人没白珩可见。”

“你来做什么。”镜流问。

郁沐不解:“这是我家,这块地,以及地上的所有生物都是我的,我来监工不是很理所应当吗?”

他走到墙边,看着没涂平的墙面,“这是谁干的,一点都不用心。”

景元当即指向丹枫。

第一次抹灰不大熟练的丹枫:“……”

郁沐眼睛一亮,跳上丹枫背后的金属矮架,坐在两根横梁之间,晃着腿,脚尖不小心触到丹枫的腰,严厉道:

“不合格,重新抹。”

“知道了。”丹枫按住郁沐的小动作。

正好这时,刃带着两桶涂料回来了,也不知道好不好用——他们四个人里没一个干工造的,只能拍手叫好。

四人继续开工,郁沐监工。

“这边不齐,镜流,你看好再放。”

“丹枫,你手不要抖,都抹歪了。”

“应星,你让一让,不要故意挡我视线。”

“景元你……在往我家墙砖里偷偷洒什么呢?”

景元收回捻着尘埃的手:“没什么。”

啧。

郁沐闭上眼,庭院中熟悉的草木气息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钢铁石料的生涩味道。

临近傍晚,夕阳从远处的飞檐坠下,人工制造的太阳收敛热量,风捎来丝丝冷意。

景元和刃在交谈,镜流独自摆砖块,墙上的豁口被慢慢修补,变得整齐。

灰暗的工造灰一点点涂抹在墙上,长而直的墙缝消失,太阳落下,目力所及的视野中,丹枫用刮刀刮下墙刷上结块的涂料。

纤薄的刮刀十分锋利,薄若纸片,他专注地用利刃刮掉多余的灰料,忽然,对某人的视线若有所感,歪头瞥去。

如青玉的湖绿色目光直直投来,摄人心魄。

日光落下,眼角的红痕如火般燃烧。

郁沐一怔,咬着果子的动作顿住。

夕阳染渡郁沐的金发,那是他浑身上下唯一明亮的色调。

这一幕似曾相识。

无数次从梦中醒来,感受罗浮仙舟千载不逾的日光,他记得龙尊遥望他的每一瞬光阴,隔着浩渺云水、无垠晴空、汹涌怒涛,向他投去孤独而沉重的目光。

丹枫的神情总是凛然冷酷,为万载旧业所困,深沉,不可言明,但现在,他的视线似乎与过往有所不同。

哪里不一样呢?

郁沐思考着,无意识舔了一口果肉。

丹枫的目光猝然断开,转过身,背影颀长孤高,纤尘不染。

“郁沐,这里的墙补好了。”景元的声音突然切入。

“我看看。”

郁沐潇洒跳下石堆,走向墙角,检查工程质量——很一般,但暂时不会倒。

狠狠使唤云五,结束晚间消食活动,他大发慈悲道:“行吧,跟我来。”

一行人穿过前院,走到卧室前,拉开横向滑门,白珩静静躺在被褥间。

“白珩。”镜流快步上前,跪在白珩身边,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