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鹊喜姑娘被送回了侯府,世子遣了我来伺候娘子。”云泠道
伺候吗,大抵是监视。
青凝别过脸去看外头的天色,依旧没接那碗参汤。
门扉吱呀一声,一只修长的手从云泠手中接过了那参汤:“安安,喝了这参汤,你若不想喝,让云泠换一碗燕窝粥来。”
青凝转眸,看着崔凛俊朗的一张脸,红着眼眶同他对望。
崔凛微微蹙眉:“听话一些,你若不喝,想来杨嬷嬷在侯府也食不下咽。”
他拿杨嬷嬷来威胁她,青凝眼眶愈加红了,僵持了片刻,端过来喝了个干净。
崔凛半跪在她身前,伸手替她拂去了眼角的那滴泪,她问:“还疼吗?”
青凝反应了一瞬,待明白他的意思后,慕得涨红了脸。
崔凛瞧见她脸颊上的红晕,眼里坠了细碎的星光,忽而探身在那片红晕上落下一个吻。这是她独独给他的羞怯。
青凝往后退了退,避开他的吻,低低问了声:“崔念芝呢? ”
崔凛眼里的星光瞬间失了色,冷笑一声:“自是去了雁荡山。”
青凝忽而明白过来,昨晚,定是崔凛寻了个由头将崔念芝支去了雁荡山。
恰在此时,门扉声起,是崔念芝急切的声音:“阿凝,我来了。”
“昨儿个我接到了家中来信,说是雁荡山那批石斛出了些问题,需得我快马加鞭赶去瞧瞧。我只得让小沙弥给你送了东西来,自己冒雨上了路。可我行了半日,还是不安心,我分明答应了你,晚间要来寻你,我怕我走了,你你会气恼,会担忧。”
“是以我半路又折返了回来,快马加鞭赶回来,只想见你一面。”
青凝只觉心口闷闷的痛,原来无需她使那些心机,崔念芝也会以她为先的。
崔凛瞧着她的面色,唇角那抹笑意益发冰冷,他握着她的腕子,微微用了点力道。
青凝吃痛,猛然清醒过来,她面上的红晕褪去,狠心道:“三郎,日后你不必再来寻我,从今往后我不会再见你。”
崔念芝站在门外如遭雷击:“阿凝,可是出了什么事?我昨日真的事出有因都怪我将你撇下了,你打我也成,骂我也成,但你不能不见我呀。”
他一着急,便要推门而入。
青凝忙道:“不许进来,你若进来,我便死在你面前。”
她不想让崔念芝瞧见,她在旁的男子身旁靡靡承欢的模样。
“阿凝,你”崔念芝推门的手又放下,在门边急得团团转。
青凝瞧见他映在门框上的身影,面上浮起悲戚的神色。
崔凛忽而替她拂去了脸颊上的一缕碎发,在她耳边道:“安安,你想他好好活着吗?”
青凝一愣,桃花眼里的泪水将坠不坠,她晓得崔凛这是在以崔念芝的性命要挟她。
她终于做出了决断,对崔念芝道:“三郎,我如今在做水墨画,日常爱用徽州徽墨,需知这徽州徽墨一寸一金,贵重的很。我不仅爱这贵重的徽墨,我还爱那锦衣华服、金玉珠宝。我且问你一句,我若是嫁给你,可能用徽墨端砚作画?可能头戴碧玺步摇?可能身着鲛绡纱裙?”
“我原先儿还以为,你这崔家旁支也是有几分家底的,这才费尽心思勾着你。如今才打听到,你家中爹爹重病,也是没得多少银钱的小户人家。如今四夫人欲要给我寻门亲事,听说那位郎君官居昭信校尉呢,我哪儿还用再勾着你,自是要去攀那高枝儿。”
一字字一句句,让崔念芝面白如纸:“阿凝,你你可是病了?定是发热说胡话的吧,你你又岂是那样的人?”
青凝听见他这声声质疑,连唇色也白了,一颗心搅着痛,可最终还是又抛出一句:“你瞧瞧你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