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道,“但我们同样希望能分开。”
“那是因为你们的意识体都非常成熟,可以做到独立思考,但是它不行,你们都见过它,那就是个浑浑噩噩的婴儿,它连自理都做不到。”
甚尔突然反应过来了。
“你之前那些奇怪的重复行为,都是它干的?”
“对。”裕里点头。
“那它还挺聪明,丢了至少知道找爸爸。”甚尔冷笑。
裕里反问:“难道我不聪明?”
甚尔用两只手指夹住裕里的脸,稍稍用力:“那么,聪明的小裕里,愿意跟我详细解释你和那个六眼是什么情况吗?”
从甚尔手中抢救回脸蛋的裕里陷入空前的沉默。
甚尔突然笑了,那笑容让所有人背后发凉。
“裕里,谁都可以,唯独六眼绝对不行。”他说道。
“可以告知我原因吗?”裕里举手试问。
没有顶嘴的意思,她只是单纯想知道甚尔为什么会这么抗拒五条悟。
“他就是个麻烦。”甚尔继续说,“和那种在盘根错节的大家族中长大的少爷交往,只会是灾难。”
在场的众人都能从他的口吻中听出浓厚的厌恶情绪。
空气突然安静了。
日暮部下把桌面上的资料收回到文件包中,裕里注意到他的手臂在发抖。
惠轻咳一声,转移话题。
“裕里,你们可以进行沟通吗?”
“做不到,大部分情况下它在沉睡。”裕里沉思后说,“那个灵魂的状态很差劲,它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片段性的东西,所以我不打算将它分离出来。”
就像小惠和伏黑的一样,两个灵魂共用一个躯体,因为伏黑惠的意识更加强大,他就是主导身体的那个。
而裕里身体里的这个灵魂,连思考都做不到,就那么孱弱的缩在她的意识深处,蜷着活着。
它的意识太脆弱了,裕里害怕分离出一个智障,那只会给本就复杂的家庭雪上加霜。
况且,她一直没有把这个灵魂当做独立的个体,而是心中饲养的小怪物。
那个小怪物尤为渴望对六眼的情感,它以此为生,很有趣,也是很新奇的体验。
所*以,现在就很好。
——
之后,日暮带着他们父子三人离开。
来来往往的研究者们无心搭理他,每一个人都有着必须要做的事情,他们的时间无比珍贵。
惠乘坐电梯,准备离开这里,然而电梯却向负一下行,而越靠近负层温度便越低。
叮——
电梯门大开。
一辆辆大型重卡缓慢的开入试验场地,运送着物资。日暮猛的按住电梯门的关闭按钮,惠来不及看清那些重型卡车究竟在卸什么货,门便关上了。
甚尔漫不经心的瞥了他一眼,没有多说什么。
小惠好奇问他:“日暮先生,请问那些装载车在运送什么?”
“日常物资和一些试验用的耗材。”日暮微笑着解释。
他垂落于裤缝的手指蜷了蜷。
——
这是一个位于山林深处的学校。
道路崎岖且难以穿行。
“幸好姐姐她没有跟过来,不然她绝对不会允许你在这种鬼地方完成学业。”悠仁凑到他耳边悄声说。
差不多过去两个小时,他们在台阶上进行了数番小游戏,那个混蛋吊儿郎当的青年老师终于姗姗来迟。
“抱歉啊悠仁,惠,路上碰到了一只可怜的黑猫所以来晚了。”青年老师眉头微挑,笑的不着调。
“五条老师也会看jump吗?”悠仁惊喜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