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买了不少高级甜点!
白色的那只幼犬很警惕,它依然忌惮着裕里曾差点掐死惠,始终蹲在裕里和惠中间,尾巴搭在裕里的手背,偶尔晃一晃。
江户川乱步趁机补刀:“对呀对呀,你这个没良心的小鬼头,居然把姐姐一个人扔在侦探社里不管不顾,难道你就没想过她醒来后看不到亲人会有多害怕吗!”
“呃——”
惠的良心感觉就像是被小针轻轻扎了一下,明显的不安与内疚。
裕里瞥了眼那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没关系。”裕里握住惠的手。
“以后不要丢下姐姐一个人,我也会害怕的,惠惠。”
裕里随口说了一句,却让正在内疚的惠惠心里更难受了。
她的下巴轻轻触碰到短促的发梢,带来微妙的瘙痒,裕里在惠惠不断道歉的拥抱中,找到了难得的安全感。
“还真是坏心眼呢。”
江户川乱步用叉子指着中岛敦,对目瞪口呆的敦建言道:
“敦啊,你知道吗?越漂亮的女孩子,她们的心思可是比黑洞还要深邃让人捉摸不透,简直就像在迷宫里找寻出口,你以为已经找到了生路,实则又掉入她另一个陷阱噢!真是可怕呢!”
“要远离漂亮的坏女孩哦,你是那种被卖掉还要心疼对方有没有赚到钱的笨蛋。”
“不许说姐姐的坏话!”惠嗷一声从她怀中探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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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饭是中岛敦盛情邀约的茶泡饭,用餐的间隙裕里摸出手机,找孔时雨打听甚尔的行踪。
出乎意料的是,孔时雨并不知道甚尔要干什么。
话里话外阴阳怪气,一副刻薄嘴脸,其核心思想是责问甚尔狼心狗肺,居然背着他偷接单,一点赚头都不给留,是想拆伙吗。
实际上,他大概能猜到甚尔想要什么,前段时间甚尔和他打听过天逆鉾的消息,好心的孔时雨自然为甚尔指了条明路。
孔时雨叼着烟,一边手速飞快地给甚尔打小报告,一边敷衍裕里,这套流程他玩的轻车熟路。
入行多年,孔时雨自认道德操守全权交付给money,那句话怎么说来着,良心没了钱就赚得更多,孔时雨深以为然。
他拥有不错的术式却没好好使用,多年和灰色地带打交道的时间里洗去了他身上曾属于刑警的色彩,变得越来越专业,为利益而奋斗,接着,和这位传奇人物与暴君达成合作。
人都是感情动物,尽管孔时雨自认纯粹的金钱主义者,可在甚尔想要金盆洗手的那刻,除了骂娘也是有那么几分祝福的心意。
四年前,他有幸见过禅院甚尔的妻子。
有个毛手毛脚的新人办事不利索,孔时雨正急着处理后续以免引火烧身,所以啊,还是甚尔好啊,他总能灭口的很干净。
隔着短短一截马路,甚尔站在她身边,仿佛是一头被锁链束缚的野兽,但奇怪的是他竟然感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幸福,而这种幸福也感染到了孔时雨。
是个相当不错的女人。
甚尔发现了他,这是他们互相告别后的第一次会面,不掺杂任何利益目的,萍水相逢而已。
他的妻子腹部隆起,牵着一个黑发女孩,那就是幼时的裕里。
小裕里真的很可爱,脸部轮廓有点像他爸爸,但眉眼之间却透着禅院夫人柔和又精致的美,是个美人坯子。
孔时雨没有多想,简单地点头示意,和二人交错相过。
如果他是个普通人,领着一份不错的薪资,或许会在下班后到甚尔家拜访,带点零食逗弄小小的裕里。
孔时雨不是,他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