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侍弯腰说道,“多谢贵人体谅。”
话语间多是围绕着明日围猎,多的是蠢蠢欲试,想要一展身手在众人面前出彩的,也有不打算上场,此时一味恭维李时悦的,李昭在旁边听着实在乏味,把头倚在温婼身上说着小话。
“我听阿悯说,明日里赵辰阳也要上场,你猜他最后得个第几?”
“多的是青年才俊,尽力就好。”
“我可听父亲今日在温伯父面前打趣他,说在老丈人面前定要好好表现一番,不然也对不起父亲给你们俩的指婚。你说,你家中哥哥也要上场,他到底要如何做呢?我看他如今苦恼得很,不如你给他指个明路?”
温婼低着头嗔道,“你如今真是,越来越像苏溪了!说话间全没了分寸。”
“我与你之间还要什么分寸呀!”李昭探头去看,温婼的脸果然红透了,“你这是害羞还是被火烤的呀?”
温婼向旁边侧身,让李昭栽了空,李昭反而笑出声来了。
李时悦说道,“你们两个,说什么呢,不如说给我们听听?”
温婼眼神示意李昭别乱说,李昭摆摆手,“没什么,温婼嫌我头沉,不让我靠着她了。”
杨宇看得清楚,自从永宁公主到后,柳怀远的目光总是若有似无的落到她身上,足够小心,足够克制。杨宇从前觉得柳怀远足够通透,那般的家世,那般的才学,一直是同龄人中的佼佼者,却不曾想栽倒了情爱上。
李明悯随着李洲到时,各处已是妥当,众人一圈圈围坐,李洲落席后,全场安静了下来,注视着李洲。李洲望了一圈,感慨道,“好久未曾到过此处,倒有几分恍然,此间天地辽阔,我与诸卿围坐于此,难得欢愉!今日宴食,是为明日围猎鼓劲,望诸卿明日才气英迈,神采焕发,一展我大梁国威。朕拭目以待,待围猎结束,咱们再起歌舞!”
炙烤牛羊、烹汤以作宴,足以慰严寒,尤其撇去油沫,加以莱菔、枸杞子等,更合李昭心意,牛羊肉未食多少,汤却是喝了两碗。
此地空旷,加之李洲今日开怀,斗草、掷壶,到了后来臣子聚在一起,不知从何处取来绳子,玩起了牵钩。偏偏两边力量悬殊,不多时就倒向了一边。李洲望着打头的几位,笑道,“可谓是老当益壮,不输青年人啊!”
男子间有自己的玩乐,女子间亦有,近些年从西域传来腰鼓凭着小巧易学,在长安宫廷间甚风行,配以琴萧,另有一番滋味。不知何人起头,说道,“我听人传,西域好斗舞,如今此景此情,甚为合适,咱们不如也学上一学,图个乐子呀!”
这话一出口,众人兴致便按耐不住了,有不擅舞者要取琴筝相合,如此你来我往,引得李洲也瞧了过来。几位大臣呵斥道自家女儿在李洲面前不得放肆。
“诶,难得开怀,都是些孩子,由得她们去吧!这个年龄,正是活泼无拘的时候。”
如此一来,折腾得更是热闹。不乏有抱着出风头的小姐暗自较劲,十八般乐器都祭了出来,鼓乐喧阗,好不热闹!
李昭与李时悦几个刚开始时作壁上观,只叫好,却不下场,不多时玩得痛快的云恰跑到了李昭跟前,拽着李昭胳膊将她拽起身,自己上手将她的披风解开,要拉着上场,李昭不从,刚刚被打趣的温婼帮着云恰将李昭推到了篝火旁。
云恰说道,“殿下,您不来上一舞,可是不会放您下去的。”崔幸等一众人在旁边跟着起哄。
李昭看着场下几人,自然不能放过,拉着温婼出来,“我不管,今日你照猫画虎也得给我学上一舞。”
今日许是为了便宜行事,李昭披风下是身骑装,鼓乐齐奏,李昭所舞不似平日温婉,透着几分热烈。场地之大,倒给了李昭施展天地,不拘于一方,李昭旋转中,顺起了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