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看着柳怀远垂下眼眸,垂手而站的姿态,有些好笑,“你在家中时也是如此小心不成?我之前听你说你幼时曾在江南长大,该是时常是小雨绵绵,可还未曾见过洪水过后如此破败的景象吧?”
“回殿下,臣在江南呆的时间不久,加之一直住在府中很少出门,倒是对江南的印象十分模糊。”
李昭坐在檐廊下,笑着说道,“那还真是可惜,江南景象别有韵味,那里人也好,物也好都与长安十分不同,撑船游湖,采莲蓬,对歌,都是难得的轻松时光。”见柳怀远不说话,李昭自顾自说下去,“江南的亭台楼阁也与长安不同,我去岁回来时,从南往北一路上匆匆,若是得闲,定要边走边赏沿途景色的。”
“殿下所见已是远超许多,臣久待长安,也只今次来到凤翔,才算见到不同,一路向西路上还遇见不少逃难的百姓,到了此处更是见到如此景象,不禁有些唏嘘。”
“如今此番已是好些了,前些日子才叫是炼狱。”
“臣看折子里寥寥几语也可大概想到此间情景,如此更是敬佩公主殿下,临危不乱,能够稳定百姓。”
李昭听他如此说,扭头看向柳怀远,笑声是藏都藏不住,“你这番说辞不知晓的只当做是恭维,咱们私下聊天,倒也不必如此。”
柳怀远低头看着李昭坐在廊下是眉开眼笑,双脚都离开地面轻轻摆动着,看起来当真是心情不错。柳怀远认真说道,“这不是恭维,是我的真心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