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选的此地?”

“华安公主不信神佛之事众所周知,唯有曾暂居寺中,为献烈懿皇后祈福半年之久的永宁公主才会知晓吧?只是身边只带了两个侍女,也真是心大。”

柳怀远提醒道:“且住口吧,你们二人在这里议论公主,若被人听去怕是要惹出风波的。”

“天知地知,你我他三人知。”齐霍吐吐舌头嬉皮笑脸地说。

李昭一行人回到厢房时已然过了饭时,不过几人皆是不饿,便遣下面的人自去用餐,两人在厢房内休息。李昭提起刚刚两人:“那两人想来便是齐家杨家的公子?”

“你如何知晓?”

“齐家所佩玉饰图纹我曾在齐钰身上见过一模一样的,杨家这位就说来有趣了,我在归京时偶然遇见,当时正有个小姑娘拦着他言辞激烈地辩驳,我觉得好奇便听了几句,原是那姑娘要他给个说法,为何拒绝了自己,杨家这位公子当时被吓得连连作揖,说甚不合礼法。我就是觉得他太过古板,好奇问过路人而已。”

李时悦苦笑不得,“你呀!当真是不知道如何说你。哪有专门凑上去看热闹的。”

李昭笑着道:“你是不知道,那姑娘天真热烈,要是我,我可舍不得如此冷漠,偏他避若蛇蝎,枉费姑娘的倾心!”

“好了,怎么一个正人君子到了你嘴里就成了古板之人了。话说回来刚刚我就想问,你是何时见过柳家那位公子的?”

“当日阿悯去城外接我,我们两个到酒楼用饭,谁知碰上齐尚书与柳家这位公子也在那里。我能记住他,还是因着阿悯与我多提了几句,我看着阿悯对他十分在意啊?”

李时悦想了想道:“或许是父皇对他几次三番的夸奖,让阿悯记在了心中,父皇如此另眼相待,阿悯怕是心中免不了比较的。”

柳怀远行事确实让人如沐春风,只觉妥帖,难怪李明悯特意来问自己的看法,“不过少年老成也不是什么好事,阿悯这样就很好!”

李时悦哼道:“你自己就够少年老成的,还好意思说别人!”李时悦说话已然有些迷糊,摆摆手,“我不与你细究,现下头蒙得很,我得歇歇。”话说完不多时竟沉沉睡下了。

李昭看着李时悦睡去的模样,摇头轻笑,缓步移到小案旁,轻手轻脚地拿起棋篓开始打谱。

李时悦清醒时,天色已近黄昏,李昭还在一个人打谱中,听见动静抬头看向李时悦取笑道:“看来阿姐确实是久未饮酒,酒量大不如前了。”

李时悦揉着额头,“什么时辰了?”

“已过未时,倒是不急,我让慢月在和丰楼订了包厢,此时过去正是热闹的时候呢。”

“你这一趟出来还真是要乘兴而来,尽兴而归。可得看着时辰,不要误了宫禁。”屋中没有铜镜,李时悦对着盆中水整理着自己头发,整个人像是还未酒醒。

“放心,只是用饭,定不会再灌你酒了。说来幼时你我也曾好奇偷酒喝,也未见得你如此萎靡。若在城阳,今日晌午那些酒还不够一人喝的呢。”

李时悦气笑:“你们一个个都快成了酒蒙子,等赵辰阳回京我一定要好好教训他一番,尽教你些这种事!”

下山时马车已经寥寥,因而入城还算快,马车驶过长庆街,眼前便是一派灯火通明,酒楼旁的灯笼全部亮了起来,街道两旁叫卖声络绎不绝,抬头还能看见二楼窗边的几人觥筹交错,整条街人群往来,熙熙攘攘,烟火气十足,李昭掀开车帘探头出去瞧人来人往,全然不顾抛头露面。

李昭一群人进店时店小二热情的招呼上来,引着去到雅间。入目是一间精巧小室,一道红木嵌玉五扇屏风隔成里外两间,两处皆有桌椅,再往里走还有供客人歇息的小榻,知有客来,室内早已点上乌沉香,窗边高几上摆着的白瓷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