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旁的人全都没了声音。心思活络者想到赵辰阳与永宁公主同在城阳六年,心里想着莫不是他们两的婚事?就听李洲说道,“此事容朕好生考虑些时日,定会让你满意。”

余下时间,画舫、小船放下,不愿拘束者可邀三两好友上船自去玩乐,自李洲说过要赐婚后,总有人不时盯着李昭窃窃私语,李昭叫人拉来一艘小船,并温婼、云恰几人躲到了船上,留赵辰阳、李明悯几人应付。

只听云恰叹道,“总算是能清净片刻了,表姐可是不知,刚刚还有人凑到我面前来打听陛下到底要赐婚哪位小姐呢。我听她话里的意思,就差把表姐的名字说出来,一个个平日里可都是一副孤傲清高的样子呢!”

李昭摇摇头不多言语,令人摆上瓜果点心,一旁的乐人早已候着,李昭令她随性弹奏,三人坐在船头数着水中的鱼。

午时李洲摆宴于杏园,柳怀远坐于席上,见李昭姗姗来迟,一旁跟着的还有刚刚船上出尽风头的赵辰阳,不知两人说了什么,李昭侧头对着赵辰阳笑得灿烂。柳怀远看了一眼就垂下眼眸,耳边回响的一直是刚刚在船上时听众人讨论的话语。

“想必陛下是要赐婚赵辰阳与永宁公主吧。”

“不然呢,当时永宁公主去城阳,不就是陛下的意思。”

“端看这两位从小青梅竹马,也是般配的。”

“谁说不是呢,这两位自回了京都也是时常在一处的。”

柳怀远端起酒杯仰脖饮下,只觉今日的酒格外辣嗓,竟有些呛到。再去瞧李昭一眼,只见她对来自四面的打量目光熟视无睹,自顾自的同人交谈。几杯酒入口,只觉眼前有些飘飘然,被人撞了一下刚要歪倒,就见旁边有人扶了自己一把,等自己凝神去瞧,竟是李明悯同李昭。

李明悯将他扶好,见他眼神迷离,有些愕然,问道,“这是饮了多少?可是有人灌酒不成?”

一旁的李昭见状笑道,“今日的酒可是浓得很,怕是柳大人以为还是往常的清酒多饮了些,还是去旁边的亭子散散酒好了。”

柳怀远有些听不清李昭说话,只定定看着李昭头上的簪花,大红的芍药配上石榴花,加之李昭今日格外明媚的妆容和一身桃色衣裙,整个人如精灵般,行动间自带一种风情。自李昭今日上船时自己便注意到她,想来她今日心情格外明朗,笑容比之往常更是多了。

李昭见柳怀远没应答,伸手在他面前挥了挥,谁知柳怀远脚步挪动两步,一副踉跄之态,李昭对李明悯说道,“叫你身边的人将他带到那边凉亭吧,我叫人送碗醒酒汤过去。”

说完,李昭转头走了,柳怀远迷瞪间只瞧见那一抹桃色离自己越走越远了。

过了一会儿,齐霍寻了过来,见柳怀远如此模样惊道,“你这是怎么了?竟在陛下宴席上喝成这样,要不是我问过太子殿下,都找不到你。”

柳怀远在这里被风一吹,已然醒了大半了,说道,“这酒醉得快也醒得快,我如今被风一吹也好的多了,不碍事的。”

齐霍见他说话还有条理,松了口气,“想是你喝的太急,才会如此。你这模样可千万不要被伯父看到才是。上次我送你回府,遇见伯父看见你喝的烂醉,脸都铁青了。要是让伯父瞧见你今日的样子,怕是不好交差了。”

两人说话间就见李昭身边的望月端着碗醒酒汤过了来,见柳怀远现下清醒了不少,笑道,“公主说了,让奴婢给您送碗醒酒汤。还说今日酒浓,怕是不善酒者饮了会头痛,若要饮酒最好还是用些吃食后再饮的好。”

“多谢公主关心,有劳了。”

望月没有吗多话,俯身行礼退了出去。

齐霍这是第一次见柳怀远与李昭有交集,问道,“何时你与永宁公主如此熟络了?竟还派人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