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这样下去怕是终有一日朝堂之上没有刘家立足之地。”说着,拾起笔来,写下几封书信,交与下人,说到,“派人将这几封信送到这几位的手上,务必让他们看后当面烧了。”
见下面的人去了,刘邈坐在书房谋划着下面的事。
此事算是有了结果,李明悯晓得近来下面的人很是辛劳,便给众人一日假期,令人回府休息,他自己则去了长乐宫。
到时见李时悦也在,惊讶道,“怎么今日入得宫来了?”
李时悦白了他一眼,“我何时入宫,还需向你说明不成?”说着瞅了瞅李昭,脸上带了几分憋笑,说道,“我可是为着阿昭来的,近日里她可是又做了件大事呢!”
李明悯不明所以,看向李昭问道,“长姐这是说的何意?”
李昭哼了一声,同样白了李时悦一
眼说道,“没什么,这是专门入宫来看我笑话的!”
李明悯更是好奇,“到底是怎么个事情?”
李时悦坐到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开口道,“咱们永宁公主真不愧是让夫子老师都要怕上三分的人,许是回宫后脾气秉性好了不少,让国子监那帮人掉以轻心了,这不,又撞上她不快处。幸而如今的永宁收敛了许多,不然也不至这么多日才传到我耳中。”
李明悯听的是云里雾里,“到底是怎么了呀?”
“你让阿昭说与你听。”
李昭见他们两人今日是不达目的不罢休,摇头笑道,“本就不是什么好事,你们听了便算了。”
“阿姐快说!”
李昭提起倒是简单,“说来也没什么,只是课讲之上,那授课的人说了几句我不爱听,我也没做什么,只是转头走了罢了。”
李时悦笑道,“我可听说的不是那么简单。说是那人在上面侃侃而谈时,你却突地站起冷脸瞧着,然后不发一言当着众人的面就出了课堂,可把那人吓得不轻,听说第二日就称病不去了。”
李昭哼道,“我可什么都没说呢,这可怪不着我。”
“怎么怪不着你?你可是父皇如今的掌上明珠,就连咱们的太子殿下都不及你,你若是在父皇面前说些什么,怕是他官衔不保了。”
“你这般说的我好像是那戏曲中的蛇蝎心肠,不过是几分不快,还不至于闹到父亲那里。”
李时悦笑道,“可见如今的永宁当真是修行了,当初可是和先生因着这吵得不可开交呢,怕是祭酒知晓了都要在家中千恩万谢呢。”
李明悯还是好奇,问道,“课讲讲了什么让阿姐如此呀?”
李时悦摇头,“左不过是些《女诫》、《女范》。”
李昭笑道,“还是阿姐了解我。”说完就岔开话题,问李明悯,“你今日倒是得空,怎么来我这里了?”
李明悯长舒口气,“算是告一段落了。”
李昭注意到李明悯话中的勉强,“哦?算是?”
“大小官员近百人,在查下去,怕是我大梁朝中要没人了。”
李昭摇头,“金玉其外,败絮其中。怕是沉疴已久了,现下就算你想连根拔起,也得思量再三,牵一发而动全身,世家大族如今是盘根错节,利益相连。下猛药只会将动摇大梁这颗大树,还需多些耐心,抽丝剥茧,将其一一斩断。”
李明悯没料到她会如此说,“我还以为以阿姐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怕是要将一干人等全部清查明白才算了结呢。”
李时悦插嘴道,“你说的是你自己吧!从进门起就感觉憋着一口气。”
“我有这么明显?”
李昭摇头,“可不嘛,像极了小时候我不理你,你一个人在旁边闷闷不乐的样子。”
说起这个,李明悯想起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