抓心挠肝似的,不问出来我怕是夜里睡不着啊!”

李昭语气中带了几分威胁,“那你便夜里多看看卷轴不要睡了!”

见李昭不说,李明悯便使出一贯的死缠烂打来,“阿姐,快些说与我听吧,不然今日晌午,他怎会来提醒我记得用膳,定是阿姐说的。你可不是那种平白无故说与别人的人。”

见李明悯今日不问出来不罢休,李昭开口道,“你不是装病去的幽州,不管别人信与不信,面上功夫总要有的。我便常常去明德宫中坐上片刻,当时碰上他就邀他下了局棋。”

“就这,怕是不止一局棋吧。我与他对弈过,怕是与阿姐对上也是旗鼓相当的,以阿姐的好强怕是定要切磋一二的。”

李昭点了点李明悯的额头,笑道,“你倒是了解我。确实是难得的对手!”

“哦?与长姐比之如何?”

李昭摇头,“阿姐志不在此,与我下棋多是打发功夫,柳怀远则不同,他怕也是卯着劲要与我一较高下的。”

“那就是说你们两人至今未分胜负啊?”

李昭将头扭向一边不搭理他,李明悯自顾自说道,“倒是难得见阿姐如此。”

见李明悯如此,李昭开始赶人道,“你不是还有得忙嘛!快些走,别在这里挡着我休息。”

第38章 春城无处不飞花,寒食东风御柳斜。……

幽州粮商一事牵扯众多,细细查来才知其敢在天子脚下如此肆无忌惮原是因着他是幽州一录事参军的妻弟,仗着其威势在京中上下疏通,致使其横行霸道,才牵扯出后面的一干人等。此事牵扯众多,又来往京都与幽州,处理起来甚为复杂,从李明悯回来后至四月初此事还未有个结果。

先帝晚年间格外重视孝道,下旨将寒食扫墓祭祖列为五礼之一,更是严禁宴乐,曾有士子因此被延三年录用,致其碌碌。李洲生母早亡,自是想念,由己及人,便下令寒食通清明休假五天,以供外州官员回家祭祖。

今年寒食,后宫大小全权交给淑妃负责,刘袂如今自知在宫中孤立无援,加之刘邈因幽州粮商一事没少被责罚,自是收敛锋芒。

李洲被朝事所困,现下不能亲去皇陵,派其九弟李源代其前去祭拜。

其他朝中宗亲倒是不拘,李昭本想约李时悦一同,想起淮阴侯府向来重视祭祀,怕是李时悦分身乏术,索性便打算一人前去。

谁知寒食节前李晓澜寻了过来主动开口道,“二姐姐这是打算自己去陵墓祭拜?”

“是呀,近来阿悯忙着政务,分身不及,只能我自己前去了。”说着又想起自己这几日忙着准备,都没去国子学,问道,“我这两日也是忙着没去学堂,学堂中可有趣事?”

“不过是按部就班罢了,这两日先生也都无心课讲,多是我们聚在一起习琴作画。”

瞧着李晓澜面色倒是轻松,想来在国子学与其他人相处不错,未等李昭开口,她又开口,“二姐姐若是不嫌麻烦,今次扫墓祭拜可否带上我?”见李昭未应,又快速补充道,“二姐姐放心,我一定不给你添麻烦。”

“倒不是嫌你添麻烦,只是我出发的早,怕三妹妹不适,这样吧,咱们初三辰时出发可行?”

李晓澜脸上扬起笑来,语气轻快,“可以的!”

寒食节三日不开火,各宫小厨房忙着做些点心,望月几人在小厨房里张罗着蒸面燕,枣饼,李昭同苏溪坐在树下挑选青稞,准备酿些青稞酒,就连两只猫也是在屋中闷了一冬天,现在整日里在外面撒欢,见李昭身边一堆青稞,扑上去打滚,把自己卷的一身杂草,李昭对着两只猫喊道,“你们两今天晚上别想爬上我的床,脏死了!”

将青稞淘洗,烧煮晾晒后,混入发酵曲粉后密封至罐中,几人折腾一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