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答,“殿下只是扭伤,未伤及骨头,养上十日便可,里面那位柳大人倒是被踹的不轻,怕是得躺上月余才可痊愈。”

听完此话,再看范赫君一身衣衫不整,还能闻见身上未散的酒味,拍案怒道,“你看你如今是个什么模样!好酒贪杯还闹市纵马险些酿成大祸,你把大梁律法置于何地!”

正此时湖平长公主应是得到了消息,匆匆赶了过来,听人禀告李洲说道,“将她叫进来,让她好好看看她这个宝贝儿子做了什么。”

湖平进来后见自己儿子跪在地上,对李洲说道,“陛下,今日上元,怕是下面的人怂恿才致他如此,竟还害永宁受伤,我回去一定好生教训他。”说着冲一旁的李昭笑着说道,“永宁,是姑母没有管教好你这个表哥,姑母回去一定好好教训他替你出口气,你就饶他这一回吧。”

李洲闻言哼道,“湖平,你前日里还进宫与朕哭诉,说是有人欺负了他,还说他受了伤。我今日瞧着他也未曾哪里伤着,反而有功夫出去惹是生非,确实是你和安庆侯平日里惯坏了,叫他胆敢闹市纵马,无视律法。你们不舍得管教,如今叫朕替你管管。”说着高声喊道,“来人,依律法杖责五十。”见一旁小厮还跪在那里,说道,“湖平,你们府上家仆自有你来处决。余下侍卫及永宁身边伺候的侍女皆罚俸三月。”

第34章 相知在急难,独好亦何益。……

柳怀远归府时是被宫中侍卫抬着送回来的,一同的还有太子身边的飞星,见柳阔沛也迎了出来解释道,“柳大人,今日上元柳少詹事在西市护住永宁公主故而受伤,陛下及太子念其有功,令其在家休养至伤愈。”说着指了指一旁内侍捧着的几个盒子,“这是陛下赐下的药材,陛下还说每隔一日派张御医来给公子看上一回。”

柳阔沛自然说不得什么,笑着谢过后派人送出了府,到柳怀远屋内时就见吴氏守在床头一脸心疼的看着柳怀远,许是刚刚柳怀远同她讲了事情经过,只见她嘴上抱怨道,“你说你也真是的,那永宁公主身边侍女侍卫一大堆,用得着你上去掺和呀,万一在赶上永宁公主不讲理,怕是连她崴脚之事都要怨上你呢,到时凭着陛下对她的宠爱,保不齐你也是要受牵连的。”

柳怀远趴在床上,听母亲这样说,侧了下身子说道,“母亲,永宁公主不是那样的人。”

见柳怀远嘶了一声,吴氏连忙上前按住他,说道,“我才说了一句,你这么大反应干嘛,即使永宁公主讲理,陛下心里也不知是怎么想的。”末了感叹道,“皇室宫廷中的是非曲直不是凭道理说得通的,我只愿你们几个孩子能平平安安的,万不要掺和到这些事里。”

“母亲,我如今是太子身边的人,怕是想躲也无处可躲了,但母亲放心,其中利害我还是晓得的。”

见吴氏还想说些什么,柳阔沛插话道,“好了,如今陛下赐下了药,又令张御医隔日来问诊,已是恩宠,夫人还是少说几句吧。”

听柳阔沛如此说,吴氏叹了口气,语气放的轻柔,说道,“道理我都晓得,只是心疼怀远,正月里就遭此一难,过两日怕是要去佛寺去拜拜了。”

柳怀远晓得母亲信佛,只顺着她的话说了几句。

第二日一早,柳恒达就随着柳逸来看望他。柳逸见他只能趴着,脸上满是担忧,“大哥昨日里只说有些事情,却不想受了如此重的伤。早知如此我和二哥就早早随你回了。”

见自己妹妹一副要哭的神情,柳怀远笑道,“好了,没什么大碍,宫里的御医来看过了,躺上月余就好了。”

“怎么能没事呢,那可是叫马踢到,我听母亲说你背上好大一片淤血,听着就觉得痛。”

柳怀远不想多言,岔开话题道,“上元节又是玩到子时方回府的?”

柳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