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李昭来了兴趣,“说教了些什么?”
赵辰阳清了清嗓子,声音压低说:“世子食民之禄,自该为其谋福,而不是在此花天酒地,有违礼教,古人曰‘以俭立名,以奢自败’,还望世子能引以为据。”说到此处赵辰阳也是绷不住,笑出了声,“你是没瞧见韩贺当时的脸色,精彩的很呢。谁都想不到柳怀远敢当着众人的面如此呵斥,气得韩贺将手边能砸的都砸了个遍,里面可有好些琉璃盏我看着都心疼呢。”
李昭想想也知韩贺气急败坏的样子,说道:“以韩贺的性子,怕是就此和柳怀远结了仇。不说这些了,你今日找我来就是告诉我这些的?”
赵辰阳见李昭杯中没有茶了,亲自拿起茶壶添上茶后才开口:“当然不是,这不回京多日,我想着怎么也得邀人坐一坐,这不来找你拿主意了嘛。”
李昭笑笑,“哦?你将府上的管家逐了出去啊?”
“你也知道的,他们是与我一道离京的,这么些年对京都更是不知了,回京后住的宅子还是你派人提前过去整理一番的。”
李昭晓得如今家中只有他一个说了算的,在京都怕是清冷的很,“你这样的,家里确实该有个女主人了。”
赵辰阳摆摆手道:“你晓得我们武将家里成婚向来晚,我爹也是二十岁方才娶了我娘,二十六了方才有的我。”
李昭知道赵辰阳这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但又不方便说的太过明显,只是催促道:“伯父那是上前线打仗,婚事才给搁置了,现下你这是天时地利人和俱在,还不抓紧些。”
赵辰阳敷衍道:“我在考虑呢,你快些先给我就眼前事出个主意。”
两人商量好了何时何处宴之后,不放心说道:“你身边都是些耿直爽朗的,怕是京都宴请那些人时出错,我让阿悯从他那里拨几个人过去,你且用着吧。”
“那就不和你假客气了,多谢!”
近来朝堂之上一派平和,李洲就多了些许闲暇,今日风和日丽,难得兴起,走着走着就到了御花园,园内已是姹紫嫣红了,李洲感叹道:“真是时光不等人啊,已是红了樱桃,绿了芭蕉。”
“陛下这是忧国忧民。”
苏海的话才起头就被李洲挥手拦下,“不必说些冠冕堂皇的话,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苏海笑道:“今年春日错过,来年光景还是如此,陛下不必为此叹息伤怀。”
“来年光景不复今朝,到底是遗憾啊。”
苏海晓得陛下此话怕是不止是感
叹错过春日,呐呐也不知怎么开口,只好陪着向前走去,眼见着到了宜春园,谁知还未走几步,就撞上了刘袂一行。
刘袂今日穿着是下了些功夫,在夏日繁花中依旧亮眼,盈盈一拜柔声说道:“臣妾给陛下请安,臣妾今日竟碰上陛下有兴致来园中散心,不如让臣妾陪着一同可好。”
李洲淡淡道:“既是偶遇,便一同吧。肃贵妃今日可是雅致,竟也想起来园中散心。”
刘袂落在其后笑道:“今日来园中本是想着摘些莲蓬熬些莲子羹送到陛下和旸儿处的,陛下连月来醉心朝政,臣妾担心您的身子,还有旸儿,自从陛下说过他贪玩后,这些日子里是刻苦学习,连师傅都说旸儿懂事了不少,怕是旸儿也想让陛下宽心。”
提起李旸清,李洲面上严肃了不少,“如此就好,他现在年岁也不算小了,该是到了明理知事的岁数了,万不能再不务正业。”
刘袂见此说道:“旸儿近来学业上增进了不少,可还有许多不解之处还等着陛下给他解惑呢。”
“朕前些日子忙得很,没有闲暇过问他的功课,今日便随你去看看他。”
刘袂喜道:“旸儿知晓陛下关心他必定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