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下马,将马鞭交与赵辰阳,“你知晓便好,我的马便交给你了,我随温婼苏溪一同坐马车去。”见马车中人掀帘向这边看来,李昭摆摆手不再闲谈,快走几步翻身上了马车。
马车中温婼带着苏溪看李昭翻身上来,连忙抬手上去搀扶,而后三人落座。
“看吧,我就说殿下可不会在京都候着,这次是你输了,苏小姐可是欠我一桩事。”
李昭刚坐稳就见温婼慢悠悠地朝苏溪开口,脸上还带着温温柔柔的笑容,反观苏溪则是满脸遗憾,李昭伸手挠向苏溪肚子,“好啊,你们又拿我作赌!我可饶不了你!”
苏溪最是受不得痒,在马车里翻来覆去,最后倒在温婼怀里求饶道:“殿下,好殿下快些饶了我吧!再也不敢了!”李昭可不手软,将其挠到发饰松散,衣衫已经拱的不成样子软在温婼怀里笑不出声方才放过,好一会儿苏溪理好衣衫才抱怨道:“好不公平,每次殿下都只欺负我,对温婼就视若无睹的,明明是我们两人打赌。”
李昭笑着打趣:“那没办法,谁让温婼长了张端庄温顺的脸呢,实在是下不去手呀!”
苏溪捏了捏温婼的脸,见其任她揉捏也就不抱怨了。
进城门后几人原是想找个地方闲话,温婼开口插话道:“怕是不行,我今日得尽快家去,离京数年,家中亲人很是牵挂,咱们改日再叙。”
李昭点头,“也好,伯父前些日子还问起了你,快些回去报个平安也好,咱们往后日子多的是。”
如此一来进城门后两路人便分道而行,李昭见苏溪无甚动作说道:“你不回家报个平安啊?”
苏溪撇撇嘴道:“你也晓得我爹爹平日里对我就是不冷不热不上心的,我已写信给他告知我回来了,你我几月未见,我得好好与你诊脉,我今日随你回宫去。”
李昭知晓她对其父亲多有怨言,以她的性子如今怕是劝不得,便住口不提。
道路两旁的叫卖声愈加多了起来,李昭掀帘叫住赵辰阳,“你是先去吏部递折子还是随我们一同先去饱腹?”
赵辰阳观时辰想来还早,便道:“你们一行人先去酒楼,我和云恪一同往吏部一趟交差后便去寻你们。”
“好。”
想来几人久离京都,今日便还是定在了和丰楼,许是未到午时,酒楼中很是空旷,小二靠在柜台打盹,听见声音睁眼就见一队人马拥着两位小姐进了店门,赶忙迎上去笑道:“可是要餐食?”
“正是,昨日便派人来过,定了最大的包厢。”
“小的不识人,没看出来是贵客。您各位随我这边来。”
包厢还是南北两桌,以屏风隔断,只不过更为宽敞阔亮,人未齐只上了些茶水干果供人消遣。
再说赵辰阳这边,别后同云恪与两侍从骑马行至吏部门口,正巧逢众人下朝,在门口与柳怀远及来找他的齐霍撞上了,几人年少时有过交集,又是同龄,自然得上前问候几句。
柳怀远见其衣衫尚有尘泥,拱手见礼说道:“小王爷可是刚入京都,看这装扮还未回府便急急赶来吧?”
赵辰阳随视线看向自己衣摆,不在意道:“刚刚入城,想着早日来递上文书,倒未曾归府。柳兄许久未见倒是愈发出众了。”
“不及小王爷在前杀敌守城的气势,一路辛劳,过几日免不了要为小王爷接风。”
赵辰阳笑道:“那一言九鼎,柳兄咱们就来日再叙了,先忙正事。”
赵辰阳身边侍从向门口守卫出示令牌,等其进去通传,赵辰阳同云恪说道:“一别五年,京都倒还是旧日景象,倒是云恂也当任职了吧。”
云恪卖个关子,“你一会儿便能见到,他可是爱凑热闹的性子,和你倒是相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