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洲听此未曾消气,继续呵斥:“何止鲁莽,你如今不小了,入朝听政也不是一两日,前日里见你行事也算稳重,今天此举做的却是毫无章法,还累了你阿姐的名声。”
李洲说话是越说越急,声音是越说越大,甚至在外面的众人也听的清清楚楚,内侍将头低下,外面也是静悄悄的。杨宇同柳怀远眼神示意,结果柳怀远毫无回应,只好撇撇嘴将头低下,耳朵却竖起来听得仔细。
李昭见父亲说的已是口干舌燥,连忙上前递上茶盏,嘴上劝道:“想来也是因为我未曾交代下面的人,阿悯也是担心我,才急急召人寻找,若说有过错,女儿也得担上几分的。”
李洲睨了李昭一眼缓和语气道:“你就惯着他吧。凡事都像如今这样急急燥燥,他将来如何担事?指着你们来给他收拾残局不成!”
李昭揽着李洲的胳膊摇了摇,脸上作为难状,“父亲,这不是关心则乱嘛,您若是再因此责怪阿悯,我心里也是十分过意不去的。”
李洲对着李明悯疾言厉色,却拿自己这个女儿没有一点办法,“好了,此事就此揭过吧。昭儿你先出去,我还有几句话要与阿悯交代。”
“好,那我在
外面等阿悯。”
李昭行礼退下,出了殿门便见几位大臣俯首拢袖作低头状,面上大都有几分尴尬,谁知竟能遇上陛下教训太子的时候。
李明悯垂头丧气地走出来站到李昭面前第一句话就是,“阿姐,对不起,今日是我没考虑周全。”
李昭见旁边还有人,没有言语,拉着李明悯往外走了。
柳怀远回头去看时,就见李昭侧着脸笑着同李明悯说着什么,旁边的李明悯被她逗得露出来个笑。
清心殿内,李洲同他们几人商议着曲江宴的事,“今次曲江宴之事须得办的尽善尽美,柳卿,朕听国子监祭酒说你以往考试皆为榜首,入朝至今也算有所历练,现下朕将此事交予你去办,可有信心?”
柳怀远上前道:“臣虽年少,但一定尽心尽力将此事办成。”
李洲笑道,“好,少年人自当有少年气,朕听闻你和礼部杨宇私交不错,此事便交与你们两位年轻人了,切勿让朕失望。”
而后商议完此事后柳怀远,杨宇几人先行退下,留几位老臣商议其余事情。杨宇同柳怀远出来后一道往宫外走,“今日可真是吓到我了,我还在想陛下召我们为何事呢。不过曲江宴之事交与我们是为何?尤其是点了你我。”
“今朝事情挤在一处,不然也不会令你我这样的年轻人来办此事,你在礼部,我在吏部,皆知现下上面的人是忙得脚不沾地。”
杨宇叹道:“怎么不是呢,我祖父近日对我也是耳提面命的,让我务必谨慎。我看这几月都不会太平。”
柳怀远倒算平静,“谨慎行事就好。我们只需办好我们手头的事。”
柳怀远回到家中刚入厅堂就碰见了柳阔沛,柳阔沛皱眉问道:“你在此处正好,今日陛下留你所为何事?”
“是为了曲江宴的事,陛下交与我同杨宇主理杂事。”
见是此事,柳阔沛说道:“那你务必好好办,有哪里不懂的可以来找我。”
“是。”
殿试当日正是个大晴天,设于太和殿,三百考生皆聚于此,李洲到时底下已是静默,落座后三声铃响,众人方才拿笔作论,李洲不时下场走近考生,站在其后观其书写,直到三个时辰到,内侍摇铃三下示意其停笔交卷。
其后两天,进宫殿前唱名,赐一甲三人骑马游街,以示恩宠。
李昭如今正忙着在宫中整理收拾,手上边动作边听望月几人讨论这次的进士,“殿下可知这次骑马游街可是碰上了扔花球招亲的,可想来是那小姐未曾往下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