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同他中途谈论朝堂事务时,瞧见一旁的李昭似是全神投入到琴曲中,放在桌上的那只手不自觉的随着琴曲轻敲,整个人犯懒似的倚在窗边,楼下偶尔传出声响时移过目光去看上两眼,一下午就在悠然自得品茶听曲,只聊些日常琐碎。
“殿下今日可能只是出宫散心,此事就莫要与他人提起了。”
“我晓得轻重。只是不敢想今日竟能与公主殿下同桌饮茶,还是殿下亲手泡茶与我。”
柳怀远还是了解齐霍的,“你不是最不喜饮茶听曲,觉得琴曲不够热闹?今日却见你兴致不错。”
齐霍摇头晃脑道:“有美人在旁,还有芊云姑娘的琴曲相伴,这茶也就多了几分滋味了。”
齐霍如今也已十六,本也该入仕,只是他不喜制约,到现在也还是白身,柳怀远摇头,“你呀!这般模样伯父可有的愁了。”
“可不,我爹爹现在正想让我入仕,可我志不在此啊,柳兄,都是因为有你珠玉在前,害的我爹以你为榜样要求我,整日里说我不思进取,贪图玩乐。”
柳怀远摆手笑道:“这罪名我可不敢担,你确实是贪图玩乐。”
两人吵嚷着在路口分别,柳怀远回到家中,小厮立在一旁同柳怀远说:“公子,老爷在书房等您,让您回府去找他一趟。”
书房里柳阔沛正在比着佛经抄写,看见柳怀远过来说:“今日怎地这么晚归来?”
“同齐霍在酒楼来着。”
柳阔沛皱眉嘱咐道:“莫要饮酒过多,伤身,也易失态。”
“是,今日下午多是饮茶,酒未多喝。”
“哦?倒不像你们两人的性子,怎么,齐霍那小子转了性了?你与他一道,也当多劝劝他,整日里穿街走巷,游手好闲,当干点正事了。”
“是,孩儿会多多劝他的。今日父亲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
柳阔沛叮嘱道:“明日里想来会试结果就要出了,各部都要忙上几日,你近来做事谨慎些。”
“我知道了。”
“有时间去看看你母亲,这几日忙碌,她可是念叨着你近来都不如以往往她那里跑的勤快了。”
“好,那我这就回去更衣前去问候母亲。”
“恩,下去吧。”
另一边李昭回到长乐宫后见李明悯正坐在院中喝茶,笑道:“怎么,你这是今日不忙,来我这里讨茶吃了啊?”
李明悯站起来绕着李昭走了一圈,然后幽怨开口道:“阿姐今日这是去喝酒不带着我啊,还借着我的名头出宫,我可真是伤心。”
李昭抬起胳膊闻了闻衣袖,问一旁的慢月:“我身上的酒味很是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