习惯如此亲昵的举止,不动声色的从妇人怀里钻了出来,规规矩矩行了一礼,道:“有劳娘亲挂念,孩儿一路都好。”

吴氏尴尬道:“回来便好,回来便好。”说着朝一旁的两个孩子挥挥手,给柳怀远说道,“这是你两个弟妹,阿逸,恒达,快来见过你的哥哥。”见几个孩子相互尴尬,笑道,“外面冷,咱们还是先进去吧。”边走边同柳怀远道,“你父亲在朝中还有事务,等到了傍晚回来你就能见到了。”

柳怀远将吴氏带到小院,笑道:“你的房间早早便让人收拾了,只是不知道你喜好什么,屋中也就放了些常用的,我听父亲说你喜好下棋,就让人放了副棋盘在你房中。”吴氏指了指另一边,“那里是你弟弟的屋子,你们兄弟两个离得近些,也好有个照应。”吴氏推开门,小心翼翼道,“你看着可好?”

柳怀远扫视了一圈,道:“多谢母亲,我瞧着都是齐全的。”

“那就好!有什么缺的,只管朝我说。你这一路也累了,还是好好歇歇,娘亲就先回了。”

柳怀远将自己的行李放下,想先洗洗身上的尘灰,又不知道该去哪里,只好呆坐在桌前。

吱呀一声,门从外面推开了,一个脑袋鬼鬼祟祟伸了进来,见桌子前的柳怀远正瞧着自己,嘿嘿一笑,走了进来,“我听娘亲说,你是我哥哥,我刚刚没有看清楚你,想着再来看看你。”

柳怀远见他大大咧咧,一时竟也愣在了那不知道说些什么,还是柳恒达上前朝他伸手道:“我叫柳恒达,今年五岁。我听爹爹说哥哥读书很是厉害,是不是以后我们就能一起读书上学了?”

幸好有柳恒达,硬是拉着他在府里转了一圈,他这才知道哪里是哪里。回来后,柳恒达不客气的躺在了他的床上,道:“哥哥回来真是太好了,我也刚到京都,和书院中的孩子都不熟悉,这样以后我们一起上下学也不孤单!”

柳怀远看着柳恒达穿着外衣躺在床上,皱着眉头张了张嘴,最后还是没有说什么。

柳恒达想与柳怀远同进同出的想法还是落空了。

晚间时候柳阔沛归府,见了柳怀远只是简单寒暄,便将他叫进了书房好一顿考较,连饭时都过了,吴氏敲门提醒:“老爷,有何事等吃完饭再说吧,怀远今日刚刚回来,先让他安心用饭吧。”

柳阔沛这才晓得时辰,点点头起身道:“看来在湖州时也没有懒怠,读得还算认真。后日我休沐,带你去见见学堂的先生,届时你好好表现。”

柳怀远果然不负所望,大受先生称赞,“当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柳侍郎这个儿子,怕是将来大有作为啊!”

柳阔沛拱手谦虚道:“先生谬赞,那小儿便托付给先生了!”

马车上柳阔沛再三说道:“此处虽比不得国子学,但也远比州县私学的先生学问渊博,你定要虚心向学,谦虚恭谨,方不负我柳家门风。”

柳怀远心里觉得刚刚先生教习的远不如祖父细致,可到底还是什么都没说,乖巧应下了。

柳怀远在学堂远比柳恒达忙碌,常常是柳恒达下学后还得等着柳怀远下学才能一起回家,几次之后柳怀远也觉得不好,同柳恒达道:“要不然你还是先回家吧!我下学后自己回去就好。”

柳恒达果断摇头,“才不要,回到家中也是背书,在学堂等着哥哥下学的时候,我还可以在院中同其他人一起玩!”柳恒达看了看四周,嘘了一声,“不过这事你可千万不要告诉爹爹!我同爹爹说我在学堂里做功课,然后和你一起回去的。”

“那你功课怎么办?”

“我功课写的快!每天能多上半个时辰玩呢!”

柳怀远看着柳恒达掰着指头算自己每日里多玩的时辰,一脸的兴奋,纳闷道:“为何不能告诉爹爹?你既然功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