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闹,我是熬不住了。”

几人收拾了,屋中只留下慢月伺候,李昭听着外面的闹腾沉沉睡了过去。第二日一大早,李昭起来就见望月带头来说吉祥话,让李昭忍俊不禁,“多大人了,还同小丫头一般过来讨赏!”李昭抓了一把金锞子,嫌弃道,“快些走吧!”

年前一连多日的大雪,初一这日却是难得的放晴,李昭站在门口瞧着望月指使小丫鬟在院中堆雪人,将打的金银稞子全部散了出去。

李昭虽未出门,但这些日里接连不断的有各府的年礼送来,尤其是宫里,李明悯恨不得将宫里的药材全部搬到李昭府上,更是怕她无聊,搜罗来许多新奇的玩意送了过来。李昭近来一直躲着李明悯,那道密旨终究成了这亲姐弟之间的一道隔阂,让李昭不想面对。她知晓李明悯现下对自己的亲近不是假的,可将来呢?谁又能保证李明悯不会是第二个父皇。

但是又如何能一直躲着,李明悯还是寻上了门,初三晌午李明悯就带着酒不邀而至,这般闯了进来,“阿姐近来一直待在府上不觉无趣?我来陪陪阿姐!”李明悯望向四周,只有李昭在窗边晒着太阳看着书,“怎么不见柳怀远和允朗啊?”

李昭放下书揉揉额头,“柳怀远好友家的女儿周岁,他带着允朗一起去贺喜了!你今日怎么有功夫出宫来我这里?”

“阿姐这话说的太过无情,我怎么就不能想着来看看你了!”李明悯看着李昭的肚子,“月余不见,阿姐肚子怎么

又大了些?”

李昭摇头道,“许是日子清闲,难免胖了些。我正想与你说,府中药材已经够多了,你实在不必再送来那些。”

“我不知道阿姐都要些什么,总是怕缺了哪味药材,只好都送了过来,能用上是最好的,用不上放库中以防万一嘛!”

近来军情紧急,即便是年节里李明悯也歇不得,急匆匆陪着李昭用完膳就回宫里去了,李昭从温婼那里知晓了赵辰阳有惊无险的回来后,也就放下了心,算着计划,怕是现下赵辰阳该是到了胡人老巢,想来这场战也该结束了。

月份一大,李昭腿越是肿胀,夜里隔上半个时辰就要人帮着揉捏,因而李昭借着这个缘故,与柳怀远说道,“我夜里离不开人,你在旁睡着反而会被我影响,这些时日不若让人再给你收拾间房出来,你也好安心休憩。”

柳怀远瞧着李昭话中全是为自己着想的话,自嘲道,“殿下既然有此想法,如此做便是,我还能拒绝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