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月听此话笑道:“您这是找了个替罪羊啊,表少爷要是知道了以后保准不会带您出去的。”
李昭打趣道:“我只与你说了此话,若是表哥知道了,那也是你告的密,到时我饶不了你。”说完做了个凶狠表情,眼底却是笑意。
望月见李昭今日心情很是不错,也没再往下说,只道:“殿下放心,奴婢嘴严得很。”
李昭用过早膳便换了身轻便衣衫作普通状,简单一椎髻,拿了一顶帷帽,瞅着时间到了,就和望月绕到离东宫最近的延喜门,向守宫门的侍卫出示太子令牌,顺利溜了出来。果然,宫外有一辆马车等着,见有人来,马夫弯腰行礼将二人请了上去。
两人乘着马车到了东市旁的一家酒楼,名曰‘三元楼’,到了之后马夫说道:“公子还是在二楼靠楼梯的那间包厢等着您。”
李昭轻声说道:“有劳。”
却说李昭刚下马车,二楼临窗的那间包厢里就有人咋呼道:“柳兄,你看那可是云家的马车,那马夫不是云恪身边的小厮吗?这马车上下来的可是一位妙龄姑娘呢!莫不是他的红颜知己?”
柳怀远本就坐在窗边位置,微微探身向下看去,只见一道窈窕身影戴着帷帽,柳怀远未认出李昭,倒是认出了李昭身旁跟着的侍女,“是永宁公主,她身边的那个侍女你我之前不是还见过。”
齐霍伸长了脖子探出去仔细辨认,“是吗?我就说云恪那么冷的性子竟然也会有女子瞧得上他。不过永宁公主今日出宫来是要干嘛呀?”
许是齐霍的目光太过于张扬,李昭掀起帷帽抬头向二楼看来,就这么直直地和倚在窗台的齐霍以及坐在一旁的柳怀远对上了视线。见是他们二人,李昭弯了弯唇角点头示意后才放下帷帽进了店。
“吓死我了,她第一眼望过来时那双眼就像一把冰刀直直射了过来。”齐霍合上窗捋着胸口说道,“不愧是公主殿下,你看到她刚刚看清我们后露出的笑了吗?简直和前一瞬判若两人,真真诠释了什么叫翻脸如翻书。”
柳怀远没有应和,刚刚那一眼的对视竟令他有些愣神,他从没有如此清晰的看清一个女子的容貌,那一刹却在脑海里蹦出一句‘众里嫣然通一顾,人间颜色如尘土’,柳怀远长舒一口气,从桌上端起已经冷掉的茶水一饮而尽。
李昭上了二楼扣门两下,听见里面传来熟悉的声音才推门进去了,进去后便将帷帽脱了放在一旁。
云恪难得见李昭如此低调,有些新奇,“你之前出来可从未有过戴帷帽的自觉,现下怎么知道收敛了。”
李昭倒也不客气,进来后径直走到小桌前拿起一个茶杯倒茶,“以前是几岁,现下都多大了,还是避着点人吧。这不,刚刚在楼下还被人认出来了。”
见此云恪来了兴趣,“哦?你这刚回来见的人不多,还能被认出?”
“怎么不多,前些日子上巳节京都中男男女女我见了个遍,只你当日拒了我。”
云恪笑道:“我那是拒的太子殿下的帖子。”
“有什么差别吗?”
说起来云恪同李昭上次见面还是六年前,如今年岁渐长按理说表兄妹之间也该避嫌,但他们二人如今表现得落落大方,没有一丝尴尬。
云恪也不和她客气,问道:“怎么今日想着约我来这里吃酒?之前这样的事不是一向是你同阿悯一起吗?”
李昭也不隐瞒,“这不是听说会试榜单迟迟未出,有些好奇。听说那些学子平日里好在此处吟诗作画,来看个热闹。如今阿姐和阿悯两个人各有忙碌,只剩我这么一个闲人,可不得找你作陪。”
云恪爽快道:“那倒是我的荣幸了,先点菜吧,今日大朝会我也折腾到现在还没用餐。”
两个人点完后李昭问小二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