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软的很,偏要我来做得罪人的事!”李昭哼了一声,“此事你且容我想想。”
柳允朗似是能察觉到李昭的不开心,这几日白日里一直缠着李昭,有时淘气起来会学着猫的样子在地上打滚,把自己搞得一身灰,李昭同柳怀远商量道,“看着倒是该给他找个教习先生了,不然任他这般疯玩下去,定然要无法无天的。”
柳怀远摇头笑道,“我看是你不想让允朗在你身边叽喳,才想着快些找个先生的吧?允朗不过三岁,还是再等等吧。”
“我听柳逸说,你三岁的时候已经在认字读书了,怎么换到朗儿身上,你就这般纵容?怕不是要养出个纨绔子弟来。”
柳怀远看着李昭似嗔似怒的样子,倒是有了几分活人气息,“正是小时候经历过,才晓得珍贵,你也说过,你这个年纪,还同陛下各处跑着玩呢,家中如今就这一个孩子,本就少了同龄人作伴,再让他开始学那些枯燥无味的书籍,才是残忍,再说了,殿下不就是最好的师傅,寻常夫子都比不得你啊!”
“你是想着让我教习朗儿?”
“倒也不需那般认真,反正你也经常待在书房,就当做拿允朗解闷好了。”
李昭瞥了他一眼,嗔怪道,“哪有人这般说自己儿子的!你这当爹的也太不上心了些。”
李昭知道,身边的人这样是为了给她找些事做,怕她会胡思乱想,尤其是这几个月朝中事务繁多,李明悯和柳怀远都自顾不暇,自己也不能这样下去让他们过于担心。
柳怀远今日归家掀开帘子闻见药味,皱眉看向窗边的李昭,见她手里端着一碗药搅动着,“怎么又开始喝药了?可是病了?”
李昭摇摇头,“只是近来肠胃不适,什么都吃不下去,就让苏溪开了几付消食的汤药,也不知是不是苏溪心中有气,这药开的格外苦了些!”
柳怀远接过李昭手里的药,尝了一口,果真苦得很,他抿抿嘴,“良药苦口,我尝着正合适,殿下还是快些饮了吧。”
李昭看着递到面前的药,脸上的嫌弃都要溢出来了,身子微微后仰就是不肯接药,柳怀远温声劝道,“明日里我下朝去给你买几样果子,你用过药后吃一粒,嘴里就没有那么苦了。”
“你这是把我当做小孩子在哄呢!”李昭接过碗一饮而尽,而后将碗放在小几上,伸手去够茶盏,猛地灌口水才算将那苦味压了下去。见柳怀远还在一旁瞧着,问道,“你还在这儿干嘛?不去书房查看案卷了?”
这些日子柳怀远刚刚上任大理寺少卿,又赶上了洛阳侵占土地的案子,半月里才算理清了头尾,因着涉及之大无法判决,大理寺这些日里一直翻阅以往案卷,找寻旧例。
柳怀远长舒一口气,“上头定罪了,我们也就清闲些了。我以往未曾
接触过案卷,今次这一遭,倒是知晓其中的弯弯绕绕,着实是涨了见识。”
李昭摇头,“识人断案本就不是易事,更不要说大理寺累积下来的还都涉及朝廷或是些旧案难案,若不谨慎小心,断送的可都是一条条人命。不过我倒觉得,相比太府寺,你更适合待在大理寺。”
柳怀远伸了伸腰,提议道,“今日我让厨房多备几样菜,咱们去园中池边用膳可好?”
“现下怕都是些残荷枯枝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昨日路过,瞧见还有几支荷花依旧**,想来是夏日无人赏,心中愤懑,不肯老去,你就当陪着我去看看,全了它们的心意。”
李昭被逗得噗嗤笑了出来,摇头道,“你说的好似这花都成了精一样,若让它孤芳自赏倒是我的不是了,咱们就一同去看看吧。”
大丧期间,民间禁百日宴乐,因而中秋,长安城也是一片素净,李昭在宫中同裴素英料理庶务,笑道,“要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