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风大雨急的,怕是船下水也行不了,还有翻船的可能,至于何时停,船家说这边多雨,有时怕是小半月停不了,只能等着。”

柳怀远等不及,看着地图道,“水路不行,咱们就走陆路,不能在此耗着了!收拾行李,咱们现在就出发!”

小厮劝不住,只好赶快收拾行李,又备足了干粮,冒着风雨继续赶路,虽修有官道,但到底崎岖难行,又是雨天,小厮见柳怀远策马疾行,喊道,“您不熟悉道路,千万要慢些骑马啊!”

等柳怀远赶回长安时,已经过了月余,公主府门口挂有素帷、白幡,进府后瞧见各处都是白灯笼,下人们皆是肃然敛色,行动间小心谨慎。小厮瞧见柳怀远回府先是讶然,而后立马躬身道,“府上不知驸马今日回来,这就让人备水备饭给驸马接风!”

柳怀远摆手,“公主呢?”

“公主该是在后面佛堂。”

柳怀远来不及收拾,奔着小佛堂而去,到了门口正碰见从里面出来的李昭,只见她一身素服,想来是在小佛堂许久,身上沾了浓浓的檀香,在这夏日里越发浓烈,见他回来也不见惊讶,淡淡道,“回来了先沐浴洗漱吧,你是不是还未进宫面见新帝?”

柳怀远细看李昭神色,好似没什么不同,只是那双眼格外暗沉。“我一入长安就直接回府了,等我收拾完就进宫,下午我得回趟家去报个平安。”

李昭淡淡道,“自然是应该的。”

推门入房内,柳怀远不免皱了皱眉头,屋内所有摆件都撤了下去,只换上了几个素色花瓶,打眼望去就知不是李昭的安排,慢月进来替柳怀远归置行李,顺便将早早准备好的衣服拿了出来,“殿下说了,驸马平日里衣服虽是素色,可到底是有暗纹,这些是殿下吩咐给驸马准备的。”

“殿下现下心情如何?”

慢月摇摇头,“驸马也瞧见了,殿下自打从宫里出来,便是这样一幅神情,什么都是淡淡的,除了早晚两次的上香,其余时候都是把自己一个人关在小佛堂里,就连饭都用的少了。”

“晚上让厨房备上些吃食,我陪着殿下用些。”

柳怀远进宫,先是到吏部报道,然后才是见新帝,各处与往日没什么不同,只是到了清心殿,见到端坐在上面的李明悯时,柳怀远才有所感悟,不过是一年多的时日,李明悯就像脱胎换骨了一般,尤其是那一双眼,不带笑时竟有几分压迫,“本想着你还得有些日子才能归京,不曾料今日就到了。看你这衣服,是在府中洗漱后过来的吧?”李明悯看着手中的奏章,同柳怀远笑道,“父皇给你指了大理寺的差事,倒是思虑周全的,你没有审断的经验,可以多像大理寺卿请教,郑大人历经三朝,刑狱之事无所不知。不过你刚刚归来,还是歇上些时日,再去大理寺赴任的好。”

“臣领旨。”

说完正事,李明悯叹了口气,“朕近来忙着熟悉朝政,倒有些顾不上关心阿姐,你还得替朕好好看顾啊!”

“殿下是臣的妻子,自然会上心的。”

李明悯摇头,“我们这些姐弟里,若要选一个最重情的,那便只能是阿姐,你别看她嘴上面上什么都不显,可她全部都记在心里。父皇病时也是阿姐在宫中日日侍疾,我怕她像之前一样……”

柳怀远知道,李昭的身子一向虚弱,这么大的事定然是要压垮她的,“臣知晓。”

柳怀远从柳府匆匆回来,也是天黑了,问过下人知晓李昭还在佛堂没有出来,柳怀远不免皱眉训斥道,“这个时辰了,怎么不提醒殿下!”

李昭开门走出来,见柳怀远这样,解释道,“是我不让人打扰的,你今日不是回柳府了?我想着你

定要陪他们用过晚饭再回来的。”

“我今日让厨房做了些利口的,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