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舍不得又放不下,只好动手帮了他一把,那毒三个月便会毒发身亡,可你母亲半年里都像个没事人一样,我忍不得了,只好一把火烧个干净。”
李昭冷声道,“你是想要皇后之位?”
“错了,我从来没想过要那个没什么用的皇后虚名,皇后再是金贵,也是皇权下的点缀,我要的是我的儿子当上皇帝!只可惜,我的一把火反而成了挡在旸儿路上的巨石,他竟然爱屋及乌,将对你母亲的愧疚转到了李明悯的身上,你说可笑不可笑?”
“太子,皇帝?有那么重要吗?”
“你不懂,你生来就什么都有,刚刚出生,陛下就封李明悯为太子,封你为永宁公主,就连‘昭明’二字,都用在你们身上,那我还有什么盼头?难不成要我一辈子待在这里,等他去了,顶着一个皇太妃的名头在寺院里一辈子吗?”
李昭不能苟同,想要往外走,背后刘袂喊道,“你当他当真不知我做了什么吗?他一清二楚,只是装作不知罢了,就连对你,你当他有多少的真心?李昭,你也不过是他棋盘上的棋子,总有一天你也会变成弃子的!”
李昭扭头看着刘袂,笑道,“是吗?没关系,你可以慢慢等,看我会不会变成弃子。”
第130章 看取薄情人,罗衣无此痕。……
出了和安宫,李昭心里闷闷的,一阵阵刺痛传来,压得她都快直不起身子了,慢月扶着她,“殿下,要不要请御医?”
李昭扶着墙,用力攥紧了自己心口,急促地呼吸着,好一会儿才平息下来,“先回长乐宫。”
这个时辰李昭一向去到李洲宫里陪着一同用早膳,现下已经是晚了些,慢月提醒道,“陛下那边怕还在等着呢。”
“让寻月去给父皇说声,就说我昨日歇的晚,有些头疼。”
慢月瞧得出来,自从入宫后,李昭心绪不宁,同当时初到城阳时一模一样,只是当时还有温小姐和苏姑娘陪着,如今却经常是除却去陛下那里时,其他时候都是一句话不说把自己关在房中。
李洲又吐血了,这次似是比前次更为凶险,寝宫内跪了一地的御医,李明悯和李旸清守在床前看着昏迷的李洲,李昭瞧着御医面面相觑没个敢出声的,冷声道,“这都将养了三月,还是如此,到底是父皇身子亏损,还是你们这些做御医的医术不精啊?有什么法子赶快使出来吧!”
领头的那人出来道,“陛下这病是常年旧疾,不是一朝一夕就能好的,三月前臣就同陛下说过,这病急不得,若是下药太重,身子受不得,反而事与愿违,可眼下温养了三月也不见好转,臣刚刚探陛下的脉象……”御医抬头看了李昭一眼才接下去,“正如《素问》言‘行弊血尽而功不立者,神不使也’,纵集天下岐黄之术,亦难回转。”
李昭和李明悯早早就有了准备,现下听到也只是皱眉,李旸清则是气急,“你这庸医,如何这般咒我父皇,父皇身子一向康健,从未生过大病,如何只是气急吐血,就会一病不起!”
御医小心道,“陛下伏案奏章,常常是日以继夜,五脏本就有损,而今不过是显现在外。”
李旸清不语,此事还是因外祖之事,才致吐血,细究下来也要牵连自己,他看向李明悯,想要李明悯拿个主意。
“无论如何,先得让父皇醒了再说,你们下去配药吧。”
御医们夹在两位皇子之间不知如何,现下得了李昭的话,像是如获至宝,立马起身退了出去商讨方子,留李昭三个在内。
李昭瞧着李明悯和李旸清一站一坐,床上躺着的李洲还在昏迷,叹了口气,“外面还有各宫嫔妃闻讯过来,我去同她们说声,你们两个在这里照看好父皇。”
李昭出来瞧着外面三五成群的嫔妃,还有闻讯而来的弟弟妹妹,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