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子,您看您有吗?”

李昭看向下面的望月,只见望月摇了摇头,今日他们出宫,带的本就是铜钱,压根没想着准备银子。

李昭从头上拔下根簪子,“这个你看可以吗?”

那簪子掂在手里沉甸甸的,更不要说簪头镶着的红宝石,那人连忙拿在手中,看李昭衣着皆是不俗,以为是哪家的官小姐,笑道,“您这簪子可不止五两银子,您可想好了,这一旦给了,射不中也是不给退的啊!”

李昭笑道,“那你可得给我拿好了,一会儿还我的时候有磕碰,我可是要找你和你东家的不是呢。”

“好大的口气,那小姐,您请吧!”

李昭斜看向二楼,果然刚刚还坐在那的人,伸出了头好奇的看向这边,李昭围着那东西转了一圈,见红布下没什么动静,掐指道,“青藤绕架,子结弯刀,磨浆成雪,点卤凝脂,是谓‘豆’。可对?”

那人掀开红布,果真红布下放着一碗豆子,李昭笑道,“你们东家当真有趣,能识五谷者,怕是舍不得这五两银子,能出五两银子的,怕是不识五谷。只不过凡事没个确凿,他今日碰上我,也算不幸,这花灯多谢了!”

李昭将簪子别了回去,拿起那花灯晃了两下,“不愧是搜罗来的!”说着跳下了台子,扬长而去。

李洲坐在对面的小摊处看着,桌上摆着的是热乎乎的馄饨,见她来了笑道,“赢便赢了,还如此张狂,小心那东家看不惯找人堵上你。”

“爹爹在这里,我还怕什么。”李昭这话说的理直气壮,将花灯递给了李洲。

李洲哭笑不得道,“你赢的花灯,怎么递给了我?”

“本就是给爹爹赢得,这上面的松树和鹤栩栩如生,加之松鹤延年的寓意,送给爹爹正合适。”

李昭这话说得真挚,说完就转头看向商贩,“再要碗馄饨!”

李洲看着手上的花灯,笑道,“果真精致。”

年后,李明悯明显觉察大臣对李旸清的关注多了许多,这些日子父皇对他也是委以重任,反而是让自己闲了下来。

今日李明悯如常站在最前头,同身边的官员招呼,对上李旸清时也是一副兄友弟恭的样子。可刚刚上朝,众人还未站稳,李洲的话是一石激起千层浪,“沂州大雪数十日,致使屋宇压折,麦苗尽枯,腊月里发出的折子现下才传至京都,眼见春耕将误,诸卿还是得尽快商议出法子啊!”

这话一出,朝上众人皆是震惊,沂州地势处黄淮之间,又遇大雪,若是雪化水涨,怕就不是小麦绝收那么简单了,可现下状况未明,到底是不知该如何做。

“户部派使者先行,路上所遇详细记载,让人快马加鞭送至长安,余下再行商议。太子、秦王、户部、兵部、工部留下,其余的退下吧。”

李旸清虽是六部轮了个遍,可终究只学了些皮毛,看着李明悯侃侃而谈,自己只能呆站着、李洲担忧道,“今年北方多地大雪,眼见二月里还有飞雪,你们得尽快想个应对之策,万不可有其他地方成为第二个沂州啊!”

“关中各地官府早早就派人去看了,房屋、田庄都没有损坏。”

七日后传来消息,兖州到沂州的官道刚刚将雪扫除,沂州现下还是一片白茫茫,灾民暂时安置妥当了。剩下的调兵派米自然有人准备,等到要启程时李洲忽然道,“秦王如今也算得用,今次便随着一同前去,赈灾派米,修复房舍,等一切了了再归。”

这是难得立功的机会,刘袂自然是盼着他去的,临走拜别时,刘袂拉着李旸清的手道,“这一趟差事简直是送上门的功绩,你看太子前些年去了趟凤翔府,至今都有人夸赞。”

李旸清辩驳道,“母妃,那不一样!凤翔府那是疫病,我不过是普通赈灾罢了,一切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