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烧了大半。”
李洲连忙起身穿衣,“去瞧瞧是个什么情况。”
长秋宫门前已经围了一圈的人,除了救火的侍卫还有闻讯匆匆而来的肃贵妃和淑妃,见李洲前来连忙行礼。
李洲皱眉,“这么个情况?”
刘袂抢先上前认错道,“此事惊动了陛下,是臣妾的不是。今夜侍卫巡逻至此,看见长秋宫中冒着黑烟,隐隐还有火光,猜想是不慎走水,可长秋宫没有陛下的旨意任何人不得进入,侍卫拿不定主意便就近来禀了臣妾,臣妾来时火势比之前大了许多,心中只想着早日灭火,就让人冲进去了。擅闯长秋宫之罪,还请陛下责罚!”
“情况紧急,这次恕你无罪!”李洲转头看向侍卫,皱眉问道,“可查明起火原因?”
“这…尚未查明,只知火是自那棵枯树而起,许是雷火造成的。”
“哦?就这般巧合?”李洲让人将长秋宫围了起来,等明日再查,这一夜李洲再次睡下后做了个梦,梦里云诺满眼失望的看着自己。
第二日天刚蒙蒙亮,司天监监正就守在外面求见李洲,一进来就直接跪了下来,“臣今日急急而来,实在是有大事,昨个白日陛下差臣去探查鬼神之事,臣探觉皇城东北角有祟,正想着驱除之法,夜里观星,又见彗星贯紫宫,月掩心前星,此二者皆为大凶,如今更是同时显现,必然伴有大祸,还请陛下早做准备。”
李洲盯着他道,“哦?那你可知昨夜长秋宫走了水?”
监正闻言大惊,眼珠子溜溜转,口中默念着什么,而后更是长叩在地,“陛下,雷火焚宫,乃是天惩啊!还需尽快化解!”
李洲手中捏着一块儿玉佩,脸上看不出情绪,“既如此,先依旧例,由太子代朕祭昊天上帝、太庙,宫中办百日法会驱邪,若是无用,再寻它法吧。”
“陛下,这……”监正看李洲不想多说的样子,只好悻悻离开了。
苏海进来换茶时,就见李洲坐在桌前,面前是堆积的奏折,苏海轻唤道,“陛下?要不要去叫太子过来?”
李洲揉着眉心,“不用了,你去给太子说一声就是了。”
谁知祭祀祖庙时又出了岔子,李明悯将香插到香炉时,先是无缘故的灭了两回,第三回则是香直接从半腰断了,藩王辅臣皆看在眼里,都是大气不敢喘,负责接香的人直接跪了下来求饶,倒是李明悯虽有惊讶,但很快恢复正常,亲自将香插到了香炉之中继续仪式。
随后便有人暗戳戳的在朝野之间散布祸星降临,太子无德,祖宗降下警告这等危言耸听的言论。
这些事尚未传到李明悯耳中,近来他因着大婚之事忙的昏头转向,礼仪之繁琐让李明悯不时就要同李昭抱怨一番,“父皇交给我了许多差事,在加上还要听礼部那些老学究的教导,我便是有三头六臂也不够用,阿姐,你就帮我看看这些奏折吧!”
李昭无奈,“我替你批阅时将花笺夹在其中,你晚些时候自己誊录一遍。”
“阿姐!好人做到底,反正当初你也没少仿我的字迹替我抄书,你就替我直接批阅好了,我夜里只要看一遍就是了。”
李昭严肃道,“你也知道那是替你抄书啊!你连现在这些事都处理不好,将来难不成指望我一辈子啊?”
“就这几日,大婚后我腾出手来自然会亲力亲为的,你看我这眼下的黑
青,我这些日子都被磋磨的不成人形了,你就帮帮忙吧。”
李昭警告道,“只此一次!”
一场秋雨一场寒,眼见秋日都要过了,原本要回京述职的赵辰阳被李洲支到了西南边陲小镇巡查军防,今年怕是回不来,李昭倒也说不上遗憾,这些时日她忙的没时间去想这些儿女情长,就连温婼和柳怀远的信都是忙里抽闲看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