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位,尔等这群老臣该当如何?这些年里陛下明里暗里打压我们,鄱阳王不就是其中一个吗?反观二皇子入朝不久,各个方面都还需要各位提点,假以时日,在朝势力未必不能超过太子去,再说陛下如今正是壮年,往后呢?各位,咱们且看将来啊。”刘邈四下环顾,见他们都不吭声了,拱手虚心道,“今日叫各位来是为了另一桩事,二皇子虽已入朝,可陛下仍未让其开府封王,对此事更是只字不提,想来还是对二皇子不放心的,诸位有何建议啊?”

其中一人说道,“想来是功绩不够,当初太子立东宫前,也是在礼部历练,若说近来有什么大事,莫过于十月里,陛下都会去太庙祭祖,百善孝为先,若是二皇子处理得当,陛下自然念着二皇子,再加上肃贵妃

同陛下旁敲侧击几句,怕就差不多了。”

李昭府上一切如旧,当日李昭开玩笑说要让柳怀远贴补家用,谁知从那之后,柳怀远果真将自己的俸禄悉数交给了李昭。李昭躺在躺椅上看着他一本正经的样子笑道,“你可要想清楚了,将来你要是应酬同僚,买些笔墨书本之类的,可全要过府上的帐,从我这处支,你就不怕被人说你是惧内?”

“公主替我料理,倒省了我不少事,原先在家中也是府上一同支出,若不是为分家,怕是还有些田庄要交给公主打理呢。”

柳怀远如今月俸不过十七贯,加之禄米职田,怕是还抵不过李昭节日里一次得的赏赐,幸而柳怀远没什么消遣花销,倒是过得绰绰有余。李昭将钱在手里掂了掂,笑道,“钱财我收下了,便是外面传我悍妇我也认了。”

闭门三月里,就连中秋李昭都是在府上过得,柳怀远本想着在府中陪着她,李昭摇头道,“本就是阖家团圆的日子,我是因着禁足才不得外出,你若再不家去,明日里参你的折子怕是就递到父皇眼前了,快些去吧,府上有寻月几个陪着,你不用担心我。”

柳怀远走至院外,回头看李昭的背影,只见她正微偻着身子肩膀耸动着,这一场病几乎要了她半条命,遇上点冷风便咳嗽不止,养了月余也没见好转。

那日他回来隔着帘子听苏溪气得忍不住的抱怨,“你也知晓你自己是个什么状况,偏偏还敢拿自己的身子去赌,你可知这场热病几乎要了你的命!我这些年花在你身上的心血算是白费了。”

李昭倒是无所谓道,“那便再养上个三年五载,反正我喝药也是常事了。”

“你说的倒是轻巧,你算算我几次劝你,你何时听过,你多少也知些药理,须知你先天禀赋不足,后天又失养,先是过度思虑,而后生育失血,再又寒气入体,阻滞经络,你便是有九条命,也不够你折腾的!我不是什么神医圣手,没有什么起死回生的仙丹,若你再这般折腾下去,我也救不了你了。”

李昭叹气,“你放心,我惜命的很。”

柳怀远长叹一口气,交代慢月道,“你们几个照看好殿下。”

月明星稀,李昭隔窗抬头望月,被寻月拦了下来,“殿下,夜里起风了,还是把窗子关上吧。”

李昭撇撇嘴,“中秋都不能观月,真是无趣!园中备了几桌酒席,不忙的都去凑趣了,只剩我们几个和两只猫,你们也别忙活了,陪我坐下玩一会儿。”

望月笑道,“奴婢可不像华安公主和驸马一般,能同殿下下棋对弈。”

李昭放下手中的棋子,将棋盘上刚刚摆好的残局抹去,爽快道,“难得落个清净的中秋,去把叶子牌取来,咱们几个也热闹一番。”

望月拍手道,“妙极!只是没个赌注到底无趣,殿下不若出个主意?”

“以往不过是茶酒吟诗,今日里咱们玩点热闹的,输了的唱曲作舞,舞剑挥鞭,给众人来上一段!”

望月噘嘴,“我还想着今日能赢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