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要多管闲事的,便请回吧,有些事即便是没个善果,可我偏要去试试,这世道从来就不是老天说了算的!”

李洲迟迟没有出清心殿,李昭跪在那里望向窗后隐约露出的身影,心中生出一股较量,她与父亲几次背道而驰,可到了最后却也不得不屈服于皇权之下,可她今日偏偏就想要顺心而为一回,为她,为阿悯,为阿依慕闯出一条路来。

李昭就这般直直跪在那里,一双眼像

是透过窗子直直刺进李洲的心里,他掩下眉目同苏海感叹道,“也不知道她这股执拗像了谁!到底是不知天高地厚啊!”

苏海笑道,“您常说,这么些个皇子皇女,只有永宁公主最像您,老奴看着公主跪在殿外,一瞬都有些恍惚,好似看见陛下当年请旨赴军的样子。”

提起二十多年前的事,李洲也一阵感慨,“只可惜,先皇没允,我这一辈子都未曾上过战场。”

苏海见李洲有所动容,接着道,“老奴斗胆进言,陛下瞧远处那棵古树,已然伫立百年,这年复一年,花开叶落,老枝护新芽,方得参天蔽日之势。正如陛下悉心教养太子与公主,使其扎根深入,此时能做的便是顺其自然,让其历经风雨,说不定又是一番新的景象。”见李洲不说话,苏海叹了口气,“奴才知晓陛下是因着二十多年前贸然出兵之事,心有顾忌,不到万全之时绝不主动开战,可百人破千军的事史上亦有。陛下也说了,当年您也是想着战场杀敌的,不是同现下的太子公主是一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