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等到下朝时走到李明悯身边,躬身说道,“太子还太年轻,不知道其中深浅,如今姑墨已然全族被灭,留下个王女也是无济于事,不如为了大梁边疆安稳将人送回,殿下还是好生考虑的好。”

李明悯笑道,“刘大人同我说这话也是无济于事,我与大人都是为了大梁社稷着想,可如今连姑墨王女的影子都寻不到,万一是胡人以此为引,想要再同大梁开战也未可知啊。本宫心中也是焦急万分!只能盼着季大统率早日查明,也好决定下一步大梁该如何应对啊!”

刘邈低头笑道,“太子能如此想便好。”

“那刘大人,本宫就先去忙了。”

刘邈看着李明悯远去的身影,眯起了眼睛冷哼一声,暗自啐道,“我看你还能笑到几时。”

李旸清走到刘邈身旁,刘邈目不斜视冷声提醒道,“二皇子今日朝堂所言,未免太过孩子气,陛下心中怕是早有谋算,端看你与太子谁更懂他,不知晓陛下心意前,所有事都不要说得太过确定。”

李旸清疑惑,“太子哥哥是父皇一手教导出来的,自然是比我更懂父皇的心思,况我初入朝堂,又如何能比他做得更好?”

刘邈信誓旦旦道,“二皇子身后还有我!放心,过不了三日,太子就笑不起来了。你只需在陛下面前做个听话的儿子便好。”

李旸清不明所以,但也没在说话,他自小便被母妃教育,事事都要与李明悯比较,从习字到文章,从骑马到射箭,只要父皇夸赞过他的,母妃便要求他做到更好,可哪怕每日里只睡两个时辰,他也赶不上李明悯,母妃只会责备他不够努力,从未问过他是不是辛劳,只有在被父皇夸奖的时候,母妃才给他露出笑容。可李明悯是太子,自己又为何要同他比较?他问过母妃,母妃只说他不争将来便会成为李明悯的磨刀石,一辈子受人钳制。

可于李旸清自己而言,他曾见过李明悯同李晗光玩耍时的样子,两人笑的那样开心,完全不像母妃说的那般可怖,他们明明是兄弟,可自己却要时刻提防着自己的哥哥。

等入了朝堂,自己月余未领差事,更是受到母妃和外祖的指责,刚到礼部,更是因着不熟庶务,几次被父皇训斥,有次从清心殿中出来,刚巧碰上李明悯,李旸清原想避着他走,谁知却被他喊住,说道,“礼部多是老臣,行事说话便有些不拘,你初到那里,多虚心请教,他们久而久之便也接纳了你。”说罢,没等他说话,李明悯便扬长而去。而后果真如他所言,自己渐渐也就熟悉了。母亲夸自己开窍,可自己却不敢将李明悯指教自己的事讲与母妃听。他只是变得越发沉默,任由自己被母妃和祖父操纵。

李明悯下朝后便回了东宫,等所有事务都处理好了,才状似无意的对云生说道,“今日厨房预备了什么?”等云生说过后,李明悯皱眉,“去给厨房说今日不用做了,你去阿姐府上,说我想吃她做的馄饨了。”

李昭得信后皱着眉,问道,“阿悯还说了什么?”

“殿下只说许久未曾见永宁公主,今日携酒前来,与公主姐弟二人叙话。”

李昭笑道,“晓得了,他向来嘴馋,你且先下去吧。”

李昭让人去准备,自己则是回到了书房,能让李明悯这般亲自前来的事怕不是小事,本想让人去宫中打探个消息,可想到父皇前些时日对自己的试探,便打消了念头。

谁知没等来李明悯,反而是柳怀远回了来,李昭疑道,“不是这几日西市不太平,你带着人去巡查了,怎地今日这么早就回了来?”

“连着几日都没查出什么,我今日便让他们歇上一日了。”柳怀远回房中更衣,顺嘴说道,“再说今日南衙军统率正带人满长安的找姑墨王女,想来也没人敢生事。”

李昭惊道,“阿依慕在长安?此事是从何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