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洲剜了她一眼,“哼,你现在惯会说这些漂亮话,嘴里说着,手上做的都不一样,说白了就是在敷衍我!”

“父亲这是冤枉女儿了!女儿心里也委屈,要不是顾念着您,女儿的性子还要暴上几分!”

李洲安慰道,“近来的事我也听到了,暂且忍忍。阿悯那边还得你去和他说!”

出了清心殿,李昭看着跪在外间的朝臣,有些唏嘘,父亲早已决定和谈,却摆出一副要战的架势,要这些人再三请旨才从。而今日特意找自己来,无非是晓得以阿悯的心思,定是极力请战,让自己劝解不至于父子离心。

原本要出宫,谁知走了没几步,李昭说道,“许久未上城墙了,随我去走走吧。”城墙之上,向内瞧得宫宇楼阁,向外瞧得市井烟火,以往踮起脚尖才能窥得一角的景色,如今尽收眼底。李昭忽然道,“望月,你现在可会怕我?”

“殿下待我极好,为何要怕您?”

“你不怕哪日我气急让人将你处死?”

“殿下,您这话说的更是没边了,奴婢从小便跟在您身边,您是什么性子奴婢还是清楚的!您今日这是怎么了?又是要上城墙,又是说些胡话的!”

“人活在世间,身份,权力,责任,层层桎梏下,许多事便由不得自己做主了!只可惜到了现在我才想明白,可也回不了头了!一边厌弃虚伪,一边同他们虚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