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失笑,“那你来我这里,我也是要如此说的。”
李明悯撒娇道:“阿姐才不忍心呢!好阿姐,你就为我解惑吧。”
“我也未与阿姐言论过此事,但魏尧虽自身无权势,但总归是淮阴侯魏钧的长子,其后继承父爵,也算尊贵。我和阿姐早先在阁楼观北院众人动作便觉魏尧不卑不亢,再观其在宴席上言行,也算文武兼备,与礼数一道上远胜他人,阿姐选中他也无可厚非。”
李明悯想起当时景象都觉夸张,“阿姐你是不知席上长姐说邀魏尧比试时我的惊诧,晓得此番设宴本就是为了此事,但没料到长姐如此果断。”
“哦?我觉得这才是阿姐的性子,杀伐果断,干净利落。”
“这也太快了些,实在是把我吓得不轻,到如今都有些不可置信。”
见李明悯一副没缓过来的样子,李昭笑说:“那你属实该再练练。”
李昭不愿再在此事上多言,绕开话题道:“今年正值春闱,算来今年比之从前晚上些许。”
“阿姐有所不知,早前会试常有官员庇护,上次更是闹出透题代考之事,父亲令刑部重查,牵扯出不少人,刑责数百人。以至于这次春闱父亲尤为看重,主理之人到现下都未定下。”
“此事理应慎重。”
眼见日落,李昭见李明悯尚无动作问道:“今日是要留下与我一同进食?”
“阿姐是觉得不可吗?”
“乐意之至,只不过今日无甚大鱼大肉,我令小厨房做了些馄饨,配上鸭蛋小菜,只怕你不习惯。”
“怎会,阿姐的嘴可是叼的很,你这处的饭若是不合口,怕是宫里面没有可入口的了。”
李昭起身拿扇子打了下李明悯的头,“少来。”
说是清淡,但馄饨以鱼虾泥为馅配上高汤点以葱花,入口只得一个鲜字。鸭蛋腌制咸香,配上小菜更是利口。李明悯囫囵了两大碗才将将止住。李昭笑道:“看你如此可真真是有食欲,不过是寻常食物就这么好吃?不知道的以为是克减你的用度了呢。”
“或是阿姐这里的食物就是比别处的鲜上几分,要不就是与阿姐一道我自是开心便多食了些。”
“花言巧语的,今日又是讨茶又是讨吃的,你呀,就如过境的蝗虫。”
“阿姐这是嫌弃我了?”
“可不是,本是春水煎茶,花下坐卧,谁知被你扰了半日光景,你也就敢来我这里撒泼,可不见你在长姐面前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