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时悦不放心,又调了几人护送,李昭笑道,“就这几步路,阿姐还怕我在路上出什么事不成?”

李时悦白了她一眼,“快些闭嘴吧!你身子一向比我娇贵的多!”

李昭回府第一件事就是叫人去找苏溪过来,自己则坐在榻前默默不语,慢月上前说道,“殿下,刚刚御医说您有了身子,还是不要坐在窗前,以免风寒伤身。”

李昭摇头,“你刚刚也听到了,不过五分,万一是那人诊错了呢?此事没有确定之前谁也不要张扬。”

“奴婢晓得的。”

李昭思索着,若当真有了,这个孩子来的确实不是时候,近来母亲的事刚刚查出了些眉头,宫里内外也不安稳,一大堆事又都挤在一处,怕是这个年关注定不会太平了。

苏溪来时就见李昭紧绷着的身子,问道,“这么急着叫我过来是为何?”

李昭伸手过去,示意其把脉,苏溪边伸手边问道,“可是近日又得了风寒?”谁知手刚放上去,就觉不对,脸色一下就沉了下来,她是最清楚李昭身子状况的,反反复复诊过后说道,“是喜脉无疑,只是弱得很,要不是那御医擅此道,怕也是诊不出来的。”见李昭坐着不说话,苏溪替她发愁道,“怎么偏偏就是现在,真是雪上添霜。殿下,按理说这是喜事,我不该如此说,可您自己也通医理,该是知晓您体内寒气过重,这些年一直调理也不过去了七八,此时有孕,想要保胎,怕是要下猛药的。”

苏溪话中未明,可李昭知晓此胎不易保住,只听苏溪接着说,“身为医者说这话可能过于残忍,可胎儿吸取母体精元,此消彼长,谁也说不准将来会否出事,要我说还是……”

未等苏溪话说完,李昭摆手说道,“先开方子吧,尽力一试,剩下的看这孩子的造化了。”苏溪想要再劝,李昭摇摇头,“我原想着身子虚弱,这些日子里嗜睡的很,只当是冬日里提不起精神,从未往这处想过。”

李昭身子时好时坏,这些年一直看着没生大病,私底下因着七年前的大病,底子亏损的多,也只靠着众人小心再小心的照顾,才堪堪维持正常,即便如此每年小病也没断过。精力本就有限,现在怀胎生子于她而言怕是九死一生的事。

苏溪无奈,可看李昭闭目不想再说的样子,只好去研究与李昭开什么方子调理。

李昭在脑海里将近些日子要做的事过了一遍后,才起身去写信给芊云,信中言明七年前之事全权交与她,让寻月连同她的令牌一同送到了芊云住处。所有事交代下去,李昭半倚在床上,心中乱的很。猝不及防的这个孩子将她所有计划全部打乱,她如今只能先想办法看能不能保下这个孩子。

慢月将药汤送来时,轻声道,“苏溪姑娘说先喝下这副药看看是什么反应,过后在调整方子。”李昭没多问,仰头喝下了这药。

“苏溪姑娘说这几月她就住府中之前芊云姑娘住的小院,离这边近,您有什么事随时可以过来。还说您近些日子尽量静卧,尤其不要见风寒。”

“除却我身边的你们几个,对其他人只说我感染风寒。”

“殿下放心,奴婢有分寸的。这事要不要与驸马说声?毕竟此事也瞒不住啊!”

“过些日子吧。”

李昭喝过药后便有些困倦,没撑一会儿就睡了过去。慢月果真是细心的很,不过一觉的功夫,已经将屋中物件全换了一遍,沾有香料的衣服被衾更是撤了下去。

“还未如何呢,你们就这般如临大敌,生怕别人不晓得一样!”

“殿下放心,只说是房中饰物看腻了,重新归置了一遍。”

柳怀远回来见屋中变样,还有疑惑,也被这个借口搪塞了过去。得知李昭风寒,柳怀远又让人在屋中添置了几处火盆,才与李昭说道,“今日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