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有如此之才,看来马场上是魏兄在让着孤了,若有时间定要再与你一战。”
“太子殿下谬赞了,实乃凑巧而已。”
李时悦见魏尧谦虚说道:“赢便是赢了,魏公子不必自谦!”
李昭开口:“真是酣畅淋漓的一场比试,望接下来各位也能如此尽兴。咱们回去接着饮吧。”
果然接下来几场众人为了出彩各显神通,书画诗棋,茶道,插花调香,俱是冲着一展所长以图在太子公主面前留个好印象,酒过三巡胆子便也大了起来。
杯停在刘衿面前时,其说道:“早就听闻永宁公主善书画,今日观此山清水秀,臣女想和殿下比试丹青。”
话出席上静默一瞬然后开始窃窃低语。自席开到此永宁公主也只是在太子的劝酒下饮过两杯,从不主动参与酒令,如今刘衿竟直直邀李昭比试,真是好大的勇气。
李昭抬头望向刘衿直直看向自己的眼睛中流露出的自傲,不由地有些发笑:“哦?可有范围?”
刘衿答道:“无甚要求,山水花鸟都可,工笔写意俱可。”
刘衿此话一说,李时悦先是轻笑出声,“无甚要求两人相比岂非为难评判者。”说着看了席上众人一圈,“今日善丹青者众多,不若有意比试者皆以今日景象作画,大家评判,评出前三者也是乐趣。”
此话一说刘衿是进退两难,若应,这京都之中自有比自己出众者,若不应,岂非落了公主颜面,又听下者有附和声,只好说道:“公主殿下考虑的甚是周全,是臣女未曾想到,如此便按殿下所言行事。”
李时悦补充道:“好,那便以一炷香为准,想作画者皆可前往前方凉亭作画,不必题名,届时自有内侍记录。”
话毕,众人蠢蠢欲动,李时悦开口道:“现下也不必都拘着,来人,摆戏台,其余诸位可听戏或四处赏景。咱们且等他们的画。”
于是众人下座,各处散落。有三五好友聚在一起拼酒,也有几人离席去往前方花园里散散酒气的。
云恰随李昭入了凉亭,见其当真洗手准备作画,说道:“我想着你不会同刘衿一般计较,现下是准备比试一番?”
“她既点名,我总得做做样子,你又不作画,随我过来做什么?”
“这不是想着跟来看看殿下有无被刘衿气到。”
“哪有这么容易生气。”李昭一面摆弄笔墨,一面与云恰说,“你且不要在这里烦人,若要看便安静些。”凝神思索,而后沾满墨汁挥毫泼墨,一气呵成,远处山林便显现在纸上,抬笔在空处添上一只大雁,整体看过后觉得满意便停笔。
云恰见此更是惊叹,“也不知刘衿哪里来的胆量敢与你一较高低。”
“不知者无畏吧。”见画已干透,便对旁边的内侍说道,“拿出去吧。”
李昭未回席上,与云恰寻了一处僻静回廊处,坐在廊旁静看水中鱼儿嬉戏,两人闲话直到一炷香的时辰将到,方才携手回去。
柳怀远见李昭二人从回廊绕回,抬了抬嘴角。到如今他才看清,今天这一场宴原就是为了华安公主设的,邀京都众人一起来看一场戏。
此时刘衿早已回到席上,同身边的人谈笑风生。李时悦见李昭回来,摆手低语道:“看吧,我就说这场宴席不太平。现下还不是把你卷进来了。”
“阿姐实在是小看我了,这点小打小闹算什么,充其量就是猫伸爪子同我玩闹罢了,我还不至于放在心上。”
时辰到,内侍鱼贯而入每人捧着画稿自众人面前而过,浏览过一圈后站定令众人投选。柳怀远看着一众颜色艳丽的花鸟鱼虫中,独一份泼墨山水格外突显,想到不愧是公主殿下,自有一份傲气,当朝甚喜工笔,也只有堂堂公主殿下能如此任性。
就算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