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闫诺睁眼,又将脑袋埋进沙发。

“你是故意不擦嘴的吗?”她问。

“是,让你看看自己有多柔。”承潮笑笑,这才抽起纸,擦拭干净。

他捡起落在茶几上的避孕套,刚刚他跟她借的那几个,起身,“闫小姐若是不愿意接纳我,那这几个,我找别人试试。”

走到门口,承潮又扔了一句:“不过,像刚刚那样,也行,如果闫小姐之后还需要的话,我很乐意效劳。”-

翌日,酒醒之后,闫诺站在镜子前,抓着自己凌乱的头发,满脸懊恼。

昨天晚上都干了些什么?!

就不应该把他拽回来!

闫诺洗漱好,戴上墨镜口罩,围巾捂着严严实实,一打开门,愣住。

承潮靠着墙站在她家门口,一副笑吟吟的模样,像是等了她好久。

但他穿着拖鞋,宽松的毛衣,宽松居家的裤子,并不是出门的模样。

闫诺理了理围巾,叠高,盖住下半张脸。

承潮侧头,抱着手,语气直勾勾说:“早。”

“……早。”

承潮挑眉,“闫小姐昨晚又梦到我了?”

闫诺摇摇头。

“那为什么……又把脸埋进围巾里了?”

闫诺蓦地想起上次梦见承潮时,她确实也是这样。

所以他一直都知道这些事?

“冷。”闫诺嘴硬。

“行。”承潮点点头,走到她跟前,伸手。

闫诺后退一步,警惕。

承潮只是笑,一把拽下来她的口罩,“戴反了。”

他一边说,一边重新帮她戴上,“就知道你今天会出问题,所以一早过来提醒你,装得像一点,别让人看出来,我们是火包友。”

闫诺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她推开他,扔了一句:“谁跟你是火包友!”钻进电梯内。

她耳垂发烫,没想到,以前跟承潮谈恋爱都没有的羞涩劲儿,却在分手重逢之后出现了。

那会儿,她断定了承潮喜欢她,一定会顺从她,所以做什么事都风风火火,包括床上那些事,她会直面自己的需求,从不会羞涩。

但现在,就算承潮引导她好几次,她依旧做不到放下过去,与他坦诚相待。

嗡-

手机微信响起。

承潮:【不是火包友?所以你想当什么?当我女朋友?】

闫诺脑子嗡的一声,一片空白。

事情似乎变得简单了,她以为的鸿沟,似乎突然消失了,他们好像可以回到过去了。

紧接着,看到第二条消息,闫诺只觉得刚刚的自己像个傻子。

承潮:【抱歉,我现在没有谈恋爱的想法,并且,好马不吃回头草,这可是闫小姐分手那天,自己和我说的。】

闫诺咬紧牙关,掐着手机,手指泛白。

是,这句话是她说的。

他们分手那天下午,窗外黑云压城,气温燥热,工作室外的知了叫得刺耳,像是忍受什么酷刑。

闫诺是从崇简的车上下来的,崇简的车就在窗户门口,承潮站在窗户内,看得一清二楚。

她推门进去,承潮的第一句话不是质问,是关心。

“怎么了?怎么脸色这么难看?生病了吗?”他走上前,声音哽咽,手也在颤抖,量她额头的温度,帮她勾掉脸颊的碎发,眼神黯淡。

在这儿之前的一个月,他们一直被打压,没有工作,没有出路,最基本的商演都没有,也察觉到对方的不对劲,因为他们开始对彼此隐瞒行程了。

闫诺推开他,递出去一份合同。

承潮还在笑,“这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