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对不起,都是因为我你才会和她建立契约。 ”
“不用说抱歉,卡珊德拉有次透露我在出生前就被她选中了,所以大概不管我怎么做都会走到今天的结果。”海登惨淡地笑了笑,“所以你看,我早就说了,我本来不应该出生的,我能带给这个世界的只有灾厄。”
“不是这样的,”诺拉说,“你知道吗?加穆是个夏日漫长炎热的地方,有时候酷暑简直让人无法忍耐,所以我一天中最期盼的时刻不是清晨,而是暮星与月亮降临之时,因为这代表着清凉的夜晚即将到来。无论如何,至少你带给我的是美好和快乐,所以每次分别时,我心里都像期待暮星降临一样期待与你重逢。 ”
海登看进诺拉的眼睛,眼神让她几乎要融化,他声音低沉:“我知道现在或许不是时候。”
诺拉点点头:“现在确实不是时候。”
下一刻他低下头,她抬起头,两人交换了一个绵长的吻。
海登松开她时,诺拉仍然意犹未尽,但他指向某个方向:“你有同伴过来了,大概再过两分钟,他就会看到我们。”
诺拉几乎跳起来,她收起发光萤石,海登在她额头上轻吻了一下:“我要走了。”
诺拉抓住他:“你去哪儿?回冰原狼军团吗?你不能去!”
“我没打算回去,”海登说,“卡珊德拉以为我没醒过来时,我偷看到她的一幅地图,那里可能有什么重要的东西,但我不确定,我想去看看。”
“那我和你一起。”见海登要反驳,诺拉马上说,“别急着拒绝,你需要有个人在你身边随时提醒你是谁。”
她牵住了海登的手:“走吧。”
快走出战场时,诺拉有些犹豫地提起了另一件事:“对了,你有没有我姐姐菲昂娜的消息?我刚刚找到了她的手,可她的人不见了。”
海登脚步一顿。
诺拉隐约有所感觉,那只手断面整齐,是一剑削下来的:“她的手是……”
海登沉默,点了点头。
“也许是她的血腥味刺激到我了,在那之后,我恢复了神智。可当时有持盾者在旁边,他们一旦发觉我有异常,就会吹响骨哨通知卡珊德拉,所以我装作是要把菲昂娜带回去充作俘虏的样子,没有继续下手。佐伦·奥古斯塔公爵和她关在了一起,我在他们的锁上动过手脚,在我出来找你的同时,他们也一起逃走了。”
沉默一阵后,他说:“我很抱歉。”
“如果你要为被卡珊德拉操纵时伤害的每一个人道歉的话,那就没完没了了。况且我也不是她本人,”诺拉惨笑,“走吧,我们还有重要的任务要去完成。”
附近的村庄人都已经走空,他们换了身衣服,现在看上去是纯粹的农夫和农妇,海登凭着记忆把地图还原了出来,地图上标注的位置在寒晶之海附近,为了避免风险,他们不敢走捷径,只能通过常规路线过去。
夏博大部分还是安全的,但海登因为谋杀和叛国被通缉,所以在外观上做出了彻底的改变。他身上的魔纹现在已经全部消失不见了,化妆时倒是轻松不少。但脖子上的衔尾蛇印记不知为什么无论通过什么方法都隐藏不了,他们也就只能听之任之了。
因为巨变,海登身上总是笼罩着一股阴郁的气息。重新在一起后,每次过夜时他都格外用力,剧烈的顶峰来临时,诺拉总觉得生命仿佛凝固在了这一刻,而他们在这个永恒的瞬间全然融合在了一起。
无论是在默兹华美的凯丽宫,或是加穆自己温暖舒适的卧室里,诺拉总是睡不好觉。如今在颠沛流离、隐姓埋名的逃亡过程中,躺在旅馆或农舍逼仄的小床上,有时甚至是谷仓的稻草堆,她竟然睡得还不错,或许因为知道每天睁开眼,身边都会有个即使世界崩塌都会和她在一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