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我只希望花是花,鸟是鸟,山是山,海是海。”
说完她又啜饮一口红酒,可是下一刻她竟被呛到了,在一阵猛烈地咳嗽后,她一口吐向餐盘,诺拉看到有颗带血的门牙被她吐了出来。
诺拉愣住了,卡珊德拉的脸也顿时沉了下来,她用餐巾擦了擦嘴,道了句:“失陪。”便匆匆离开了餐厅。
爱德华目光呆滞地切着餐盘中的食物,诺拉瞥了他一眼,心中烦躁,于是也离开了。
卡珊德拉餐桌上的表现让诺拉想起童话故事里靠吃活人心脏维持青春不老的巫婆。显然,卡珊德拉不要心脏,但她要诺拉的孩子。
甚至诺拉能感觉到,卡珊德拉需要这个孩子,是因为海登是孩子的父亲,而不是因为她是孩子的母亲。可是为什么?海登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个魔力强大得不像人类的女巫?诺拉不得而知。
在诺拉原本的预测里,孩子大约一周到两周后降生,可这天吃完饭后没过多久,诺拉便开始了强烈的阵痛。
她敏锐地意识到,孩子要提前出来了!
诺拉庆幸今夜的雨有些大,即使外面走廊中有巡逻的卫兵路过,也不见得能听到她的声音。她从衣柜拿出一大堆衣服垫在地上,宫缩逐渐加强,她割下一片床单,揉成团塞在嘴里,调整着呼吸,努力不让自己发出一点声音。
诺拉□□扶着床站好,疼痛感越来越强烈,产道中的下坠感和疼痛感让她浑身是汗,她握紧床边的扶手,将肚子里的一大团重物向外推,一点一点地推向这个世界。终于,大块肉团连带着血水一股脑涌出,落在诺拉早已铺好的衣物上,啼叫声划破夜色,显得格外刺耳。
诺拉继续用力,将胎盘娩出,她把小小的婴儿抱起,轻轻摇晃着她,柔声道:“别哭,别哭。”
小婴儿很听话,好像了解当前的处境一般,渐渐地真的停止了哭泣,她皱巴巴的,张着嘴睡了过去。
这是他们的第一个孩子,是她的女儿。诺拉看着婴儿,勇气油然而生。
诺拉把脐带剪断,简单对伤口做了一下疗愈,然后她用一件条防水防寒的斗篷把婴儿包好,走到门口,将门打开了一条缝。
火光摇曳,一队士兵经过,诺拉忙退回来,直到脚步声消失,她才重新打开门,猫一样溜了出去。
她还记得上次毒杀爱德华后走的那条密道。她抱着婴儿,沿着墙角无声地行走,感觉自己仿佛也变成了阴影的一部分。穿过花园时,大雨将诺拉彻底浇透,寒冷入骨,可她的脚步丝毫不敢放慢。
直到走进密道,诺拉才放松了一些,她靠在墙上大口喘气,一路上她的魔力全部用于维持婴儿的体征,自己的情况却很糟糕,她能感觉温热的血液不断从她□□流出,可她却无法分心治疗那里,照顾这个婴儿耗费了她全部的魔力。
诺拉点亮蜡烛,她很庆幸抱在斗篷里的火柴还没完全湿掉。她低头看去,两条腿上都有长长的血痕,一直延伸到皮靴里,诺拉祈祷她走过来时没在路上留下血印。
“再不管管自己,你会留下后遗症的。”一个声音自诺拉脑海中响起,她摇摇头将其驱散,抱着孩子继续向往走。
烛光把诺拉的影子拉得很长,诺拉的脚步声和大口呼吸声回荡在密道里,让她忍不住频频回头,总是怀疑追兵已至,还好身后空无一人。
突然,诺拉停住脚步,警惕地抱紧了孩子。
一道阴影正挡在路中,好似一只拦路虎。
阴影朝着诺拉移动过来,缓缓在烛光中显露了身形,那是个苍老的女人,皱纹满面,头发花白,诺拉发起抖来:“你是……”
“把孩子给我。”女人开口,是卡珊德拉的声音,诺拉心中惊讶,才短短几个小时,她竟已经苍老成这样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