象?”
泽维尔也抬头:“没错,她曾预言,会有一名巫师,打破谎言的枷锁,沐着血月的月光,摧毁整个默兹。当时的统治者把预言中的场景绘制出来挂在这里,提醒后面的国王们,警惕暗中潜伏的老鼠和蝙蝠。”
诺拉凝神看着画像中背影,有那么一瞬间她似乎感应到了画像中的人似曾相识,但那微妙的感觉转瞬即逝。
突然,一阵晕眩的感觉传来,冷汗自毛孔中浮现,诺拉快走几步撑住旁边的墙壁,泽维尔扶住她,问:“王后陛下,需要给您叫医生吗?”
诺拉努力平复着呼吸,摇了摇头。
泽维尔掏出一块手帕递给她,不确定地问:“您想吐吗?”
孕吐?诺拉看了他一眼,身为魔法家族的一员,他难道不知道女巫怀孕是不会像普通女人那样反应强烈的吗?
看泽维尔的表情,他大约是真的不知道。
诺拉又瞥了油画一眼,收回目光,假装咳嗽了几声才摇摇头:“谢谢,暂时不用。”
泽维尔点点头,看了诺拉的肚子一眼:“无论如何,恭喜您和国王陛下,终于有了王国的继承人。”
他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只是不知道,你肚子里这个种,到底姓什么呢?”
诺拉面无波澜:“当然是姓赫伯特的。”
泽维尔面容上带着一丝浅浅的笑意:“那么我猜,这个孩子一定会拥有一双棕色或者绿色的眼睛,棕色或者银色的头发吧。”
诺拉顿了一下。
之前感情上头,她忽视了这点,海登拥有黑色的头发和灰色的眼睛,爱德华现在对于她和海登的事情毫无记忆,可如果她生下一个带着海登特征的孩子,那时又怎么糊弄过去呢?
这一个停顿被泽维尔捕捉到了。
他夸张地“哎呀呀”了几声:“我尊贵的王后陛下啊,我早就给过您最优的解决方法了,可您偏偏不听。”
诺拉有些烦躁:“这个孩子当然会是这样的,你在操心什么?”
“别生气嘛,王后陛下,我说的每句话都是为您着想的,我为您服务的意愿可远远胜于爱德华叔叔。”
“别假惺惺的,你我都知道,你更希望我永远都不要有孩子,这样亚拉铎的王座迟早是你的。”
泽维尔惊讶地张开嘴,似乎才想到这一层:“您为什么会这么想呢?我可是深切敬爱着国王陛下,当然希望他能有自己的子嗣啊!”
诺拉不屑地哼了一声。
年轻的伯爵故弄玄虚地说:“信不信由你,现在最不希望你生下孩子的不是我,而是康斯坦丁夫人。”
爱德华的情妇?
“为什么?”
泽维尔玩弄着袖扣,笑着摇摇头:“她也怀孕了,而且据我所知,与其做情妇,她更觊觎你的位置。”
诺拉一惊,正要说什么,办公大厅的门打开了,外交大臣走了出来。
爱德华透过大门看到诺拉和泽维尔,站起来大步走出来,面带关怀地对诺拉道:“我亲爱的,你怎么来这里了?”
“出来透透气,看到这幅画,泽维尔给我说了它的由来。”
时至今日,诺拉还是不太敢直视爱德华的眼睛——就好象这样会勾起他被修改的记忆一样。
埃莉诺女王告诉诺拉,现在针对于记忆的魔法研究并无成熟的理论或方法,所以爱德华的记忆仅仅被做了微小的调整——格雷霍克爵士在一次比武中不幸被海登王子刺中而去世。但就这样微小的改动都不能保证完全稳定,她叮嘱诺拉千万小心观察爱德华的状态。
好在到目前为止,记忆修改的结果还让人放心,在得知诺拉怀孕之后,爱德华在表面上更加宠爱她了。
只有诺拉能觉察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