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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掏出一块怀表,数了十秒。

关上怀表后,两名检察官坐下来开始提问。

“你之前和哈灵顿是否有过过节?”

诺拉干巴巴地回答:“不算过节,他曾经想要占有我,让我做他的情妇,被我拒绝了。”

两名检察官交换了一个意味不明的眼神。

“你是否认为他的这一行为冒犯了你,你在上周末杀死了他,是对此的报复吗?”

“不是的,上周末我和霍莉本来只是打算拜访一家农户,他们都感染了一种最近流行于城郊的疫病。哈灵顿也刚好要去销毁他的帕泽莱花,被我撞上了。我因为直觉他和最近的疫病有关,才跟踪他。被他发现后,他威胁要在我朋友霍莉身上实验魔药,我迫不得已才进行反击。”

这倒和证词一致。

女子翻过一页,继续问:“哈灵顿比你高了半英尺多,体重是你的快两倍,你是纯粹自己一个人杀死他的,还是有其他的帮手?”

“只有我,我魔力暴动了,巫师对决不看体型,只看魔力。”

“我们注意到你的丈夫海登王子已经与其他人失联一个月了,现场他是否出现过,帮助你杀死哈灵顿?”

“没有,我已经很久没有得到他的消息了。”

“你认为海登王子可能暗地里为你杀人吗?”

杰夫用胳膊肘碰了碰依文娜,一直有诸多传言伴随着海登王子,最有名的就是他伴随着对于王国的诅咒而降生,即使近一年来,海登一反常态,不止一次在公众面前出现,证明他身上并没有来自魔鬼的符文,可流言却从未彻底止息。

可就算是这样,杰夫觉得依文娜利用真言药水问这样的问题还是有些太超过了。

但他手还没收回去,就听到诺拉平淡地回答:“可能。”

杰夫呆住了。

依文娜继续问:“那么这次哈灵顿的死,是否可能是在你不知情的情况下,由海登王子将其暗杀了?”

“不可能。”诺拉面容呆滞地回答,“我当时确实魔力暴走了,我能感受到魔法是怎样一瞬间炸开了他的颈动脉。海登不在场,如果他在,以我当时六感的灵敏度,不可能感知不到他。”

杰夫没有制止依文娜问出下一个问题,他自己对于魔法家族也充满了好奇。

“那你刚刚为什么断言,海登王子可能为了你杀人,难道之前有过类似的事情吗?”

“没有,我的表达可能有失偏颇,他不一定为了我杀人,只要他想,可以因为某个人在他面前呼吸了而结束掉他的生命。”诺拉面容平静,说出的话却令杰夫和依文娜都有些不安。

依文娜朝门外看了一眼,咳了一声,继续问:“你觉得他会对王国造成危险吗?”

“不仅仅是夏博一个王国,”诺拉平静地说,“整个大陆未来会沦陷在他手里,没有人能够阻止他。”

——

诺拉能正常走路时,已经是下午快五点了。

真言药水某种程度上打破了一些魔法禁制,让诺拉透露了一些未来的事情,但也仅此而已了。后面依文娜和杰夫尝试通过各种方式从诺拉口中挖出海登未来究竟会怎么毁灭这个大陆,却再也无法更进一步了。

想到自己的回答,诺拉有些微微头疼,希望自己的回答不会引发什么轩然大波。

好消息是,大约三点的时候,那名女检察官就告诉还有些晕晕乎乎的诺拉她被判定无罪,不会被起诉了。

走出检察署时,天色昏暗,细密的春雨轻轻拍在诺拉脸上。

菲昂娜应该会来接她回庄园。

熟悉的马车停在路边,一个挺拔修长的身影靠在车边,微微湿润的黑色卷发耷拉在额头前面,下面是一张精致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