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
严瑆顺杆就下来了又到林余的怀抱里面。
“所以你生伯伯的气吗?”
“你怎么这么觉得?”林余觉得话题似乎绕不过去了。
“你不让我吃他的饺子。”
又说到了吃上,林余笑,“吃太多肚子会痛。”
“骗小孩,天天骗小孩。”严瑆不满地嚷嚷着,但是她也熬不了多久,眼皮子坠了下来就再也睁不开了,像她这个年龄的小孩一天都得睡九个多小时。
林余抚摸她的头顶,庆幸她终于睡着了。他想把自己的手臂抽出来,但是一动,严瑆就会隐隐要醒过来的迹象,林余只好作罢,他还想下楼去看一眼严怀昌,但是算了,他也很久没陪着自己的孩子睡觉了。
林余不敢承认,他被说中了,他确实是在生气。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这种情绪很难描述,可能只要他想好好面对着严怀昌的时候,就会想起他是谁的哥哥,而对着哥哥的时候又在想怎么偏偏是这个倒霉不开窍的严怀昌。
好不容易出狱了,还得被他拉出来当垫背。
哥哥已经注定是他计划里的牺牲者。
他只是,他只是生气,为什么为什么他这样对严怀昌也不会生气,让他去死也不会生气,为什么不生气,凭什么不生气,严怀昌要是生气了,发火了他甚至他甚至还能好受些。
是,林余想着,在黑暗中莫名有些想笑,可模样却像是在荒野里走失的、孤独的、绝望的迷茫者。他还想着若是那天东窗事发,他还能拉一个人下水,说自己有罪的同时也控诉他人的罪行,让自己显得没那么恶毒。
可是没有。
他是在连累一个好人。
他变成了和严怀兴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