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进得是电视机,说不上稳赚不赔但是还是卖出去就是一大笔钱,严怀昌数清钞票给卖货的。
“叔,油箱里还有油吗?”严怀昌问道,如果没有就在这里买了再走。
关叔似乎还想在说什么,但看清严怀昌的脸又说不出什么了,叹了一口气道“……还有,到地方再买也可以。”
浓密的眉毛压着眼睛,细长的眼睛到尾部是上扬的,山根挺拔可曲线折断,嘴唇又薄。虽说英俊,但从前听村里人说的面相来讲,这种人不是薄情就是克妻福薄。
从前他不信这些,但现在不由得相信一个克字。
“行,那老板今天就这样了。”严怀昌和老板打了声招呼。
严怀昌将箱子都搬到车上,他抽空学了开车,现在也不怕司机不好找。日头太大、太毒严怀昌把车挡板扳了下来挡着光线,这两三个月天天开车跑货,手臂上都晒出了一条阴阳线。
“那你多少回去给他打一个电话吧。”关叔道。“情谊最难得了。”
“好。”严怀昌应了一声,可谁知道他打没打?
40.
小轿车后座上挤了四个邋遢的男人,他们昨天在饭店被灌酒灌了一个通宵,差点没喝出胃出血来,现在几个人都倒在后面昏头大睡。
突然前面的车停了下来,开车的男人连忙刹住了车,车里的人没有系上安全带因着惯性往前倒,脸砸到了椅背上。
“唔啊?……到了啊?”
“还在马路上呢,估计还要有半个小时才能到。”开车的男人道。
“严大哥醒了吗?”他抬起屁股打算去看看可是他太肥了挤不过去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