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严怀昌放软了语气,顾不上身上的伤口从床上下来蹲到他面前,抬头看他。
“哭什么?”严怀昌伸手想要去给他擦眼泪,但是想起自己手上都是药酒,等会渗到眼睛了不更难受了。
他有些手足无措,拿起旁边盆里的洗脸毛巾给林余擦,但被林余一把推开。
“我吵到你了?还是我进门忘记脱鞋了?”严怀昌检讨道。
可林余不说话,只在那里哭,睫毛一抖豆粒大的眼泪从眼眶溢出,淌在脸颊上。
“那是什么……我身上的伤吓到你了…?”严怀昌急了也不管手上的药酒,用手背去抹林余脸蛋上的泪渍。
林余用力拍开了他的手,点头又摇头。
严怀昌松了口气,“没事,路上被人拦车了才和别人打架,一点点伤明天就好了,又没有出血。”
林余没应他,低着头像是不敢兴趣的样子,可严怀昌刻意蹲下来,仰头看他。林余一巴掌拍了过去,抬起头和他错开视线。
“诶哟,疼死了。”严怀昌故意放大自己的嘴上的疼痛,见林余眼睛闪烁了几下,连忙拉起他的手去摸自己身上的伤。
“看,都是一些擦伤,又没动刀子什么的,能有什么大事。”
林余还是不说话,严怀昌也顾念现在太晚了,林余明天还得早起上学。
“那先这样,别哭了。”
林余没松手仍然拉住他的几根手指,把头转了回来。
“我不跟你讲话,你不可以不跟我讲话。”
“……”
严怀昌扯起嘴角笑了,但一笑脸就疼,他捂着脸。“讲不讲道理啊,林余?”
“本来就不好看,现在更丑了。”林余皱着鼻子嫌弃道。“把药酒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