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早已转回头去和老师对话。“林余,不是老师不帮你,是你这个学期的学费拖太久了,开学初拖到现在,你回去再问问你奶奶吧。”
“好……谢谢老师。”林余应了下来。
“你去教室上自习吧。”老师不再多说。
“好。”
“借过一下。”林余小声和站着的严怀昌说道。严怀昌看见他眼睛红了,鼻子也红了,他往旁边跨了一步让他过去。
2.
“哥!”严怀兴从楼上跑下来,绕过旁边的同学,“辛苦你了,这是这个月第几次了啊,爸妈也真是的,吃个苹果吗?”严怀兴从袋子里取了一一个出来,要去洗给严怀昌。
“你们两个长得一模一样啊。”严怀兴的同学好奇道。
“害,我们双胞胎,双胞胎知道吧。”
“不对,你哥看着皮肤比你黑点,长得比你更像个男人。”
“滚!”
严怀昌看着他们的打闹,他的冷脸在这有些不合时宜,但他并不在意,眼睛移向刚刚走过去的人的方向。“刚刚那个人怎么了?”
“害,小瞎子嘛,啊!别打我,好好我好好说,他叫林余,跟奶奶长大,家里穷交不起学费,不过他成绩挺好的,奖学金下来应该就交得起了。”严怀兴的同学道,咬了一口严怀兴刚洗好的苹果,刚说出口小瞎子那三个字的时候被严怀兴打了一下。
严怀兴又递过来一个,严怀昌摇摇头拒绝了他。
3.
严怀昌刚从厂里下班,他今天扛木料的时候没注意滑下来了,给脚来了一下,虽然不碍事但是得涂药酒,家里的过期了,他要去杂货店买一瓶回来。
他家里杂货店远,得骑自行车一个小时才能到,严怀昌蹬着自行车路过一家报纸店,门口有个同学坐在小板凳上写作业,天气冷他围着围巾和红手套写,鼻子冻得红通通的。
“林余我要订十月杂志,订一年。”
林余从板凳上起来,脸上笑出一个很浅的酒窝,“那你写一下名字。”
“你不认识我啊,三班的何为啊!”
林余对着他眨了眨眼睛,拿出抽屉里的本子用铅笔写,边写边认真地念了一遍,“何为,记住了。”写完后冲着他笑。
严怀昌看了一眼不再多看,自己管自己骑车去杂货店买药酒。
4.
严怀昌在家住得不顺心,就搬到了厂里住。
“严怀昌你这东西订过来谁看啊,没想到你那么有情趣。”上铺看着严怀昌手里的杂志调侃道。
严怀昌不作声,翻了一页,发现自己看什么什么现代诗人作的诗一句话也看不懂,还觉得他是狗屁就默默地塞到了枕头底下。
什么黑夜给了人眼睛,眼睛就是娘胎里生的。
“给我弟买的。”
“哟,小严对弟弟蛮好的嘛。”
“嗯。”严怀昌随口应道,他运气不好,骑车到半路拐回来买杂志,结果林余不见了,他碰见了林余的奶奶。
5.
即使他搬出去了,家里也会叫他跑腿。
他心里想着,父亲脚不好,母亲生产落下毛病也好出门,还是得他来。刚好也把那几期全新的杂志给严怀兴,不行就让他便宜卖了,赚个几毛也不错。跑跑就跑吧。
严怀昌去给严怀兴送厚棉衣,严母怕他写字手冻到给他赶织里一副手套,又怕他脚冷找了余下的棉花给他做了冬天的棉鞋。严怀昌都塞到包裹里。
冬天骑自行车最大的不好就是风哗啦啦的跟冰碴子一样刮得脸疼,严怀昌每天早上起来清水一擦就出门了,脸上什么也不抹,皮干得绷紧。
他停车到门口,东西那么重他不想便宜严兴那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