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2 / 3)

一群人里最打眼的那个,唇红齿白,面庞白净柔嫩,脸上还停留着青涩甚至脸颊上还有些婴儿肥,可明晃晃的生动漂亮,在他们这个小地方里就没见过这么鲜亮的人了。严怀昌突然有些后悔,自己那时候没去过他们这最好的高中,哪怕是给严怀兴送点食物送些书也好,说不定能看到呢?可仔细一想那时候要真看见了,可能看了一眼就不敢再看了吧。

会读书还长得漂亮,他几辈子也高攀不起。要不是严怀兴干得龌蹉的事情,或许他这辈子也见不到像林余这样的人。

不过,严怀昌把照片放了回去,掉出来的东西也一一捡了回去。他也不觉得自己现在会和林余怎样,可以按照老朱说的话来讲,露水情缘一场,蒙头睡一觉没有人会念在心里,现在又不是以前光被人看见个脚,黄花大闺女就没了贞洁不是成亲就是自杀。

甚至严怀昌自己心里也默认了一个想法,像林余这样的玩几个男人都不为过。

第三十五章

严怀昌从阁楼里翻出了些不用的东西,一些给收废品的都不会要的东西,他把东西都整理到楼梯口处,打算一会把地板洗了拖了以后一起拿下去丢掉。这工程还挺浩大,他装了六七个垃圾袋还不够装。严怀昌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变那么讲究了,到了这个家后又是做饭又是洗衣,现在连着带孩子扫地丢垃圾了。难不成他还是天生的劳碌命了,不上班的时候也有事情得做。

严怀昌将杂物箱都整理好,垃圾袋的开口带了个绳结。其实也只是他不想没事做罢了,没事做就像回到了以前,回到以前在监狱里的日子,没有新鲜的事情,没有新鲜的人,每个人都是带着死一样的寂静活在这高墙铁壁内,连时间都变得缓慢而迟滞。人的思维一点一点被瓦解,变得迟钝缓慢,不是出来性情会变得多么平和温顺,是被消磨殆尽了,对外界事物的刺激都反应不过来,滞留在十几年前。

严怀昌一直试着去接受这个新的世界,可他发现无论他怎么去接受日新月异的资讯,活力四射的年轻人,一直将自己呈在一个忙碌的状态,仍旧无法改变。而他唯一能感觉到期待和刺激的竟然是死去的弟弟的妻子。他自嘲自己是个人渣,色鬼,可他没办法摆脱。他隐隐对林余这个人有些期待,就像晨起后能见到一抹明丽的朝阳,可他心里却又在担心,觉得这些发生的太过蹊跷,太过凑巧,又太幸运,像是暗地里有人筹备好的一样。要他心甘情愿一丝不挂的全都献给林余,甚至愿意向他献上脖子上能够致命的绳索。

严怀昌拎着几大袋的垃圾下了楼,他身上难免沾上了不少的尘土,卷起来的衣袖也变黑了。楼下的过道很宽,严怀昌却拿着那些垃圾闯到了正在对话的两个人之间,他扫了纪平,纪平不知道他怎么了,却被他的目光吓了一下,以为是自己挡着他的路,连忙将脚缩了回去,抬眼胆惊地问道,“需要……需要帮忙吗?”

说着就是屁股坐不住沙发想要站起来帮他拎一下。

严怀昌转了下手腕避开了他的手,问一旁坐着的林余,“垃圾丢到哪里?”

林余脸上露出疑惑,不解他来了那么久还会不知道,但是他还是说了,“往左边走走到这个巷子尾往右拐,就可以找到了。”

“要……要我带你过去吗?”

让瞎子带路一听就是鬼扯的话,可严怀昌真嗯了一声,这下住了一旁正坐着的纪平,他又是怀疑自己耽搁了人家什么重要的事情又是想是不是自己碍眼了,急得匆匆找了一个理由就走了。

林余送至纪平上了车让他小心外面的巷子窄,别刮到了车。听见车启动走远的声音,林余扭头问道,“我陪你过去吗?”他问得诚恳像是没察觉到异样。

严怀昌也只当他不知道,“好。”

他和林余并肩走着,但并不准确,林余比他慢一个